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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无言的愿景
-----读原野牧夫的诗《落花》
文/王恩荣
原野牧夫，当代著名诗人，作家。21世纪汉诗文化复兴·新汉诗运动倡导者、策划及发起人也被人称为"荒原上的诗歌王子"。从小热爱诗歌，年少经历坎坷，浪迹中国大江南北，行吟天下。诗作《爱情和麦子一起成熟》作为名家名作被选入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大学教材《文学欣赏》及大学语文教程、国学研究等，连同《七月流火》被选入中学语文教辅书《中学生作文指导》及语文教师工具书等。他奉行"用经商挣的钱来养活贫寒的诗歌，同时也用诗歌来拯救自己孤独的灵魂"的信念。他的座右铭是:"从诞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为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而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是要让世界倾听到汉语言时代最真切的声音。
他创办的潮流诗歌论坛及大型世界华语诗歌生活刊物《潮流·岛》，提出"诗歌就是生活，文化就是时尚"的理念口号，主张平等、自由、独立、包容、尊重，提倡新汉诗个性写作和多元化，反对非诗主义、下半身主义、个人主义和形式主义等;提倡真诚对话、切磋、沟通和交流，反对互相吹捧、敷衍、攻击、谩骂等;提倡关注时代和现实生活，注重生命体验与根文化，反对无病呻吟、装腔作势和全盘西化移植。一个有良知的中国诗人应该关注人类本身生存和生命，关注时代变革所带来的人的命运和未来，关注这个世界和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而且责无旁贷的是，必须通过自己母语的独立创作，引领一个汉语言诗歌世界的伟大时代的到来，从而让中国的诗歌文化发扬光
大。他时刻用自己的亲历亲为实现着自己的诗写理想。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爆发后，他马上在潮流诗歌论坛发起征集爱心诗歌活动，在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内，策划并主编汶川大地震诗选《五月的祈祷》，在赞助商食言后抵押房产出版使得诗选出版。这是迄今为止中国汶川大地震发生以来最具权威的诗歌精选本，也是一部凝聚了中国诗人爱心和情感的诗选。
在当今诗坛乱象丛生，为保持他写诗的纯洁性，他从不向任何刊物投稿，显示了他作为一个特殊诗写者的高风亮节，这首《落花》就是他“诗言志”的苦心孤诣的诗写的实践。我们还是来对他的这首诗进行挖掘赏析，从中探索他的诗写的精神向度吧。
“静静地落下去，却是飞
我是花
不是风的影子在飘荡”
一开始就开门见山，提出了他不同凡响的心志。“静静地落下去”，凋零却毫无悲伤情调，古往今来写落花的不计其数，原野牧夫的落花却纯粹、豁达、超然。没有落花文化积淀中的垃圾的悲哀，所以诗人重新命名“却是飞”,“飞”就是自主的，有主心骨，“我是花”就开始了他的人生和新汉诗诗写的宣言：“我是花/不是风的影子在飘荡”,这就是“飞”的意义。不是“风”的奴隶，不是随波逐流。
“幽径上的孤寂
是我的千年皈依”
这样的语言一下将他的诗学精神无限的拓展了。真正的诗人既是有”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担当，也是避世和孤独的，所以其“千年皈依”就是“幽径上的孤寂”，从不哗众取宠，恰如“落花无言”，表其高洁之志。美国诗人惠特曼在他的《<草叶集>序》中这样写到。“在这个贫乏的时代里做一位诗人就意味着：在吟咏中去探索隐去的神的踪迹。正因为如此，诗人才能够在世界黑暗的时刻道出神圣。”，诗人原野牧夫正是如是作。
“我不与落叶为伴。是春天
由里到外催开我的肉体。小小的
香气飘散”
“落叶”是陈旧的文化“落”的代名词，而诗人的“落花”，是“飞”，因此他不屑于与落叶为伍，只因“落花”的语境是春天，表万物生长始，“落叶”的语境是秋天，有末落的气象。所以诗人道：“是春天/由里到外催开我的肉体。”,这也是细节描写，接着诗人进一步对“飞”进行诠释：“小小的/香气飘散”,那飞舞的小小的花瓣，是“香气飘散”，这难道不是诗人新汉诗诗写的愿景吗？“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从极细微着笔，可以看出诗人诗写的纯粹和功力。
“月光下所有的道路都开始堵塞
谁亲眼目睹过我一生的盛典
归人的马蹄
踏碎了我”
这是一个怎样浩大的场景啊，“月光下所有的道路都开始堵塞”，皓皓月光，裹着春风飞舞的花瓣，香溢四起，堵塞所有的道路，这是夸张，也是精神的满溢之辞，所以诗人道：“谁亲眼目睹过我一生的盛典”，这是诗人理想的盛典，真是美的壮观！“盛典”、“堵塞”词汇的鲜活运用，可见诗人精神的浩瀚无际。这样诗人尚且还不尽意，他随即宕开一笔，于壮美之中介入优美：“归人的马蹄/踏碎了我”,“归人”是众香之中的主人，是赏花者，是读者，是知音，是爱人，也是诗写的灵魂。“归人”让我们想到中国著名现代诗人郑愁予的诗《错误》的一句话：“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但在这里诗人原野牧夫是反用的，如同台湾作家三毛说的：“我不是过客，是归人”。“踏碎了我”，就是一种别样的皈依，“马蹄”声里寄托了诗人无限的古典诗意和诗人诗写的灵透的审美意向。接着诗人继续陈述自己的一个诗写者的心志：
“已经盛开过自己，我不再留恋
窗边的月光
赏花的人早已走远，有他来过
就已经满足了我的虚荣。”
是的，诗人是传播真善美的，他已经做到了，他倾情奉献自己，所以无怨无悔，不在留恋“窗边的月光”。“赏花的人早已走远，有他来过/就已经满足了我的虚荣。”,这是何等的大义与豁达！只求来过，不求报答，不哗众取宠，无言尽显其内心的真与善。尽管也有“赏花的人早已走远”的惆怅。“我的虚荣”在这里是褒义，更深刻的暗示诗写的精神性。
“我生命的小手
轻抚过春天的脸庞也就足够，足够
我把你的目光记住
带去山谷，为来年早上苏醒托梦”
“生命的小手”，是指花蕊，比喻的感情色彩在细微中抵达浓郁。“轻抚过春天的脸庞”，在场感很强。“足够”就是诗写者的满足。“足够/我把你的目光记住”,这就把一种美好的愿景上升为一种无言的爱了。“带去山谷，为来年早上苏醒托梦”，这是诗与远方之美，是诗人“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具象化，是诗人永恒的呼唤和装饰春天的梦想。
“你是知道的，那些蝴蝶
她们的脚步总是比我慢下许多
蝴蝶飞不进我的梦里
你是知道的，那些流水
到底要把我带向哪里”
尽管诗人的梦想是执着的，也是在所难免在路上有许多迷茫：“那些蝴蝶/她们的脚步总是比我慢下许多”,在这里，彷佛电影里的慢镜头：“蝴蝶”、落花与“我”不分彼此，混混沌沌的，在场感很美，也有一种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哲学命题的意味。“蝴蝶”也是古典意象里爱情的象征，表达了诗人舍弃升华卿卿我我的小我追求大爱的思想，所以他说：“蝴蝶飞不进我的梦里”。最后一节，两个“你是知道的”表诗人渴望与读者交流的欲望，“那些流水/到底要把我带向哪里”,有其迷茫的一面，彷佛诗人的质问：诗与远方到底有多远？当然更犹如李白《山中问答》“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朝着诗意人生理想欣然前往的美好愿景。
总之，在他的这首诗《落花》中，从内容和形式上实现着他的诗写的理想，实现着他从"大国文化的崛起"这一高度，大胆提出"新汉诗"的诗学概念，确立新汉诗三大基本审美特征:含蓄美、张力美和意境美，在继承中国古典诗歌含蓄美和意境美的两大诗歌美学原则的前提下，广泛吸纳西方国家和世界各地民族诗歌语言技巧，而后加以全新的独立而颇有个性的汉诗创作，他的诗中语言思想纯粹，意境自然唯美，古典美和现代诗学审美结合的完美无缺，在当代诗坛实属奇缺罕见。“月光下所有的道路都开始堵塞/谁亲眼目睹过我一生的盛典/归人的马蹄/踏碎了我”，这些创设的意境抵达了壮美与优美的水乳交融，可谓大境界、大经典！ | 
发表于 2019-2-7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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