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一首）

勘探人白云

等（外一首）

文／白云

一棵歪脖子柳树
等着筑巢的候鸟
树下乘凉的人等着鸟鸣
小桥在等流水
干柴等着火
石头因为等才变的坚硬
茅草屋木栅栏的围墙
等着风晃动烛光
田园的小日子
大把大把的时间都是散放的牛羊
进山的路太窄只适合骑马
还需要置办好布衣草鞋
这样会耽误一些时间
也许它正是我想要的
有些等待可能越等越远

产科病房

文／白云

产科病房
一个末婚的女子即将临盆
匆忙赶来的母亲
边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
边从贴身的衣兜里
摸出一张银行卡
对身旁的护士说
姑娘帮我交下费阿姨腿脚不好使

通向手术室的走廊
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下去
等待新的生命
更像行进中的宗教仪式
她捋了捋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发丝
想起了二十五年前也是这家医院
生下了唯一的女儿

被孕育的生命
等不及身外世界的确认
现在女儿也要做母亲了
可自己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手术室的门就要打开了
揉揉关节疼痛的右腿
她要站的挺直些
然后弯下腰抱抱女儿
把她接回家
像自己头一次做母亲


6.27

方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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