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你是唯一的人间
康承佳
雪在大地一落再落
不知疲倦地描述着单一的白
腊月,多么适合怀旧
值得回忆一次次在清晨赶来
窗外炊烟变低了,因为风的缘故
弥散的姿态像极了一种情绪
早起的麻雀和晚睡的孤星一起
不厌其烦地把冬天讲了很多遍
雪地里有谁的脚印,隐隐约约
深深浅浅。冬天仿佛更深了
万物消歇,都拥有了沉静的归处
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人间
纷飞是雪的情操,仅为白而白。—— 倚诺
“雪在大地一落再落/不知疲倦地描述着单一的白”读首句可以认定作者是北方人,而且看天气预报这一落再落的雪应该还在北国之北。假如诗人是在写实的话,那诗人所处的环境除了“白”亦没有“它物”。
“不知疲倦”与“描述”典型地是拟人手法,与诗末的“你”在修辞上正好也算呼应。所谓起承转合,也多是在诗歌构架上的向律诗的一种靠近!全诗除了白,当然还有它物。“炊烟”、麻雀、孤星、脚印、包括风与情绪与回忆都是这唯一人间的参照!至于早起晚睡也是拟人化的句子,亦可以理解成比喻或是象征。当然,这首诗歌的灵魂所在亦在于诗人的情怀与靓丽的修辞。
全诗环环相扣,即使把意象打乱,那凛冽的风与炊烟的暖亦能构筑起这场对“腊月”的“怀旧”与“情绪”。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你是唯一的人间”亦只能是在时空中的一种摒弃时间的逻辑。假如运用数学公式的话,亦不难算出,作者身处的纬度。但是,这唯一并不是时间,更像是时空。时间与空间的一种结合!所以,若要计算出这唯一的纬度,是不是只能等诗人自己自报家门呢?也不是。从文学角度来说,从时间上理解这首诗歌,除了时间还要加上空间。要不然诗人就是在扯淡了!
“早起的麻雀和晚睡的孤星一起/不厌其烦地把冬天讲了很多遍”。这两句诗若是理解为拟人的话亦不是不可,但是若说是拟物的话亦不是不可。所以还诗人以诗人身份,个人感觉这两句应该是运用了比拟手法,即可以把人当事物来写亦可以把事物当人来写。综合下面这一段“雪地里有谁的脚印,隐隐约约/深深浅浅。冬天仿佛更深了/万物消歇,都拥有了沉静的归处/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人间”来看,来思考,来回望的话,这首诗歌不是单一的“咏物诗”。
全诗更像是一场象征!更像是一种比喻!还诗人以诗人身份或是说还诗人以作家身份,写作应该才是诗人热爱而唯一的人间。于是乎作家与诗人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某种臆测。这些臆测会丢失一些婉约,但是不代表不是诗歌的全部。这是一种对现代诗歌现象的理析亦是一种对诗人现状的环顾!意象里包裹着意象,所有意象又建立了一种能指,这些能指又深深地解释与警示着一些意象。最后“万物消歇,都拥有了沉静的归处/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人间”。
那么,当我们熟读,读熟了这首诗歌之后,作为客体的“麻雀与作为主体的孤星是不是“把冬天讲了许多遍”?
作者的视角在哪?“雪地里有谁的脚印”?这些答案都只存在于个人认知中亦存在于普世的记忆中。谁眼前的冬天不别致呢?谁的冬天不是唯一的人间呢?“谁的汁液照亮了世界呢”?
从比拟的写作手法去理解全诗,诗人就是发了一顿牢骚,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用意!所有意象的叠加从表象去看去分析亦没有什么恢宏的场景。诗人只是为了去牢骚化而隐藏了一些本不该被诉说的群体!所谓隐喻即是只出现喻体而没有本体的一种书写,那么说是隐喻亦可以是无可厚非的。那么本体的存在是被隐藏还是应该被象征性的导入,这是写作动机与观念上的一种入侵还是规范,大概亦没有什么逻辑上的根本错误。
诗人“娴熟”的诗歌写作手法是毋庸置疑的,这是赞美!等同于批评一样都是一种陌生而又久违的艺术。那么以诗人之口言说的一切,只要导入本体亦可以理解其喻体大概或是全部。
从在场主义角度来讲诗人对其意象上的处理是有象征的痕迹的,单单认为是象征又偏离了诗人隐喻的初衷。那么这首诗歌唯一值得表扬与赞美的地方,无疑是诗人与平台之间所建立的面。致使个人主观内心不能平静的除了无法罗列应该还有客观不能存在的事实!无非赞美!无非孤绝!
2021.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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