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个东西常有顾忌,我们的任何地方都似乎充斥着政治把戏。在我要写下下面文字的时候,我不得不洗脱“抬轿子”的嫌疑。1、诗的门坎越来越低了。诗美的元素——考虑这个问题又是太多的理论,但一种极不堪的媚俗意识在左右着诗歌方向,上至《诗刊》,下至各论坛,亲亲疏疏的拉帮结伙,团团伙伙的政治操纵是一个方面;离诗很远的东西,都分行为诗。极有代表性的是〈杀狗的过程〉,立意,这种魂魄的所在,政治的、道德的、诗美的(不否认文学性,但不认同其诗美属性),都是不成立的。类诗美的是夸张,一种脱离生活真实和艺术真实的夸张,适应着游戏心理、逆反心理的夸张。吸引眼球的就像暴力。其意义,看似人文的外衣下,就诗的社会功能而言,看不到正面的向度。我做为读者,为什么去喜欢?做为教育者,怎么拿到课堂上?做为家长,怎么会让孩子去学暴力?如果诗是写给少部分人的,它就没意义;写普遍人性的,纵使朦胧也是有生命力的。二、诗是美的小宇宙。不是一个方面而是多方面的审美载体,语言的,情感的,道德的等呈现不俗、高尚的品质。以富趣味、活力的境界实现感人、共振、潜移默化。
诗人的自身修养至关重要,必有良好的品质和境界,语言天分和美感的灵觉。修养的境界,是对真诗人而言的,不可到灵感为止,敏感是好的,陷于敏感则是对健康的伤害。需要的是达观的敏感,通透的映照万物而怡然,纵使痛楚也悲悯的情怀;与万物合而不争,舍与得不过一二的开朗。诗的驾驭,你把它当刀子就是刀子,可杀可被杀,必有雄厚的知识做基础、以从容的太极般游刃有余的心态和手段去把握。在这样的境界中,诗写的清晰或朦胧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趣味、活力、感人、共振,就有极强的生命力。三、诗的问题是做好自己。中国是诗的国度,从诗经说起,到诗三百,到宋词,是民族骨子里的东西。诗人或投入诗性写作的人的修为,是可信赖的。借鉴外国的驾驭外来的,在全环球化、信息化社会里也是必要的,但还是实现民族化为根本。西方的诗美强调共振,民族传统的强调感人;一个重思,一个重情。并非不能兼顾,李贺重思,却也感人;西方的传统诗歌也有突出的感人的一面。文化的交错、交融是个过程。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清晰的方向至关重要。通俗莫低俗。通俗到无招胜有招更好,但那是熟透了的境界,种子还没播,庄稼还没长,就一幅熟透的样子,是滑稽。这让我又想起口水诗的笑话。还有美,原来写在厕所里的黄段子,现在都可以发表了,而且以诗的面目出现。诗人的名声,就可想而知了。四、懂与不懂。为诗感表达的美学规律所左右,呈现出来的未必就是通俗易懂的。一是健康的诗思、二是好的情感,三是语言、技巧、结构等稳健而灵动,有创意最好。有这三点,就有生命力。五、诗人不能把成名当会事儿。真正的诗人是不在意名声的。过于在意任何俗物都会为之所累而失去诗心。研究着“推”月下门还是“敲”月下门,写好真心比什么都好。剩下的交给天吧,天公作美,自有春雨。六,可以政治,别政治化。生活、生命、情感、琴棋书画柴米油盐都是诗。政治心理是人性中治与被治残忍恶劣的一面,绝对的功利性、目的性、手段化。沉迷政治就别写诗。
本是写读后感的,却写了不少题外。好歹都关于诗。
借无为一块宝地,写下来,待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