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象征的森林
文/钟磊
象征进入我们是需要理由的,
我们在练习语言的魔术,在演奏《多重四重奏》,
海德格尔在追赶荷尔德林,
他们来去自如,却走上不同的道路。
荷尔德林像一个音乐家,在弹奏时间的琴弦,
在命运的前头,说出浮生的另一半,
在稀薄的空气中变成雾障。
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的交叉路口误入歧途,
在悼念一词中说起胡塞尔,
他出生、他工作、他死了,说出人在此生的徒劳。
三个人影,在四重奏的音乐中加速逃亡,
把一帧书简丢在一部电影里,
是这么轻,这么轻,跌进一面变幻的镜子。
我们在和时间同步工作,在语言的几何学上寻找替身,
无意说出一场场遭遇的意外。
我们蹲在中国北京的小巷中下棋,唱起刘邦的《大风歌》,
紧接着又被刘邕无故地鞭打,
刘邕在《南史》中吃疮痂,在嚼着人皮的鱼腥味。
我们看见世界像一个倒挂的黄梨,
在被人狂想,在被爱强奸,
只有一个受孕的太阳在淫染着一种铁皮色,
在一天天偿还着天堂的债务,在变成我们眼睛里的陷阱,
我们在注目这个世界最惶恐的锈色。
2012-11-28
选在钟磊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07db501017d7u.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