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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鲁西:对诗意的深切呼唤 [打印本页]

作者: 林畅野    时间: 2013-1-2 16:36
标题: 鲁西:对诗意的深切呼唤
鲁西:对诗意的深切呼唤
              
                    林畅野/文

    鲁西,一个沉潜的诗人,本名苏志伟,广西藤县人,1942年5月出生。现为广西民族大学文学院教授,广西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诗集《爱的风筝》(1992年5月第一版),诗集《黎明的指尖》(2006年10月),学术论著《艺术意象论》(1995年5月第一版)。
   说鲁西先生沉潜,为何?读他的文字,我们可以找到人生的归属感。这是他的文字带给我们的初步印象,带着这种“偏见”,我便信任诗人了,于是逐渐品味他诗意的文字。
     我仅见过鲁西先生一面,也和他的儿子、诗人大雁交流过,所以,我对鲁先生文字的判断和解读有了一种深刻的现场感。评论诗歌,接近文本是最根本的途径,但是,了解诗人,与诗人有过一些接触,也比较容易获得评论的第一手资料,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评论方法。
     和鲁西先生的见面也是一次远距离的接触,最接近其人是让他帮签名。那是在今年相思湖诗群迎春诗歌朗诵会现场,当时,他的致辞充满激情地呼唤诗歌,声音带着强烈的震撼力,一种庄严感顿时把全场的气氛摄住了,也鼓舞着我这样的诗歌爱好者。在“诗中无诗”、“口水四溅”的时代里,他却高呼着“诗意”。他说,“我想高呼一个口号:诗意万岁,万万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鲁西先生依旧猛如虎。激情是诗人尤其缺不了的诗意发酵物,没有激情,诗歌出不来。这个“老人”的激情把我这个“孩子”带入诗意的世界,年纪的差别、地位的尊卑、地域的区别等因素都消失了,这大概就是诗人的本事吧。在露与不露之间,鲁西先生做得很到位。网络文本的出现,人们本能的“窥视欲”一方面得到满足,另一方面又被无限地激发。然而,鲁西先生告诉我们,不,他没有秘密,这是真的,他确确实实没有秘密,他没有什么值得被窥视的。人们怎么猥亵诗歌卖弄学术,这些对鲁西先生来说是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时代之弊病并没能够污染到呼唤着诗意的诗人内心的高贵心灵。在平凡的工作与学习中,鲁西先生做出了一件网络时代浮躁的人们做不到的伟大的事情,即是不断地写作。用不断出新的成绩来解构世俗人们的看法,这是一种最有效的成功策略。鲁西先生是如此的睿智、内敛。后生实在佩服!
    鲁西先生早期的写作重点是放在散文诗这一块。《爱的风筝》就是目前我们所看到的他的主要散文集了。该书仅有6万多字,是个薄薄的小册子。我深信,量不是主要的,质才是衡量作品重量的关键。浓缩即是精华,精华来自最天然状态的真实还原。诗人是语言的魔术师,又是思想体悟的表达者。鲁西的不多的文字就是对这一诗学观点的阐释。
     “我有一只爱的风筝,长长的脐带系着大地。它是我的灵魂,我的追求,我的诗,即使没有风的季节,我也要将它放飞。”这句优雅深沉的诗即是本册诗集的卷首语,语出惊人,令人击赞。该诗句充满了作者的人生感悟,浸透了诗人的理想情怀,有一种令人想飞翔的冲动。“风筝”的意象营造之分恰当,其象征这高远、热忱、激情、自由等,读者见到这个熟悉的“象”后会得到一种绝美的“意”或“境”,我们很容易就和灵魂、追求、高贵、纯洁等词汇联系起来。我认为,这一句诗作为鲁西先生诗歌理想的深情表白未尝不可。当然,它也具有普遍的意义。它给人向真、向善、向美的力量,具有一种姿态翩跹的彼岸情怀,真是好佳境!
       鲁西先生这一代成长起来的诗人都有一种深刻的“文革”情结。生命的轨迹和时代的节奏总是相互感应,生命历程和时代发展息息相关。时代给诗人留下的烙印,诗歌总会有所反映。即使是“个体叙事”,我们也看到了时代的影子。诗歌观察角度和高度总是处在一种不断丰富和上升的过程中,我对诗歌的把握就出现了不断变化的一面,所以,不敢轻易下定论。谨慎的增加并不会妨碍勇气的发挥。评论就是要把这二者结合的完美。不怕说错话,诗评才有希望。我在写这个评论的时候,老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用鲁西式的意象论去解读鲁西先生的诗歌。诗歌的文本分析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了,封闭的文本也容易造成写作本身的压抑——这是我的切身体会。这点题外话,无非是想说,鲁西先生是一个受文革影响却坚持写作的意象论者。
       文革时代很禁锢。写作者若不深思熟虑,若不充满勇气,很难出成绩。国家不幸诗人幸。“即使没有风的季节,我也要将它放飞”。(鲁西诗)这“风”究竟有何“意”呢?思维来到刚才讲过的那个层面,“意”可领会,不易言尽也!“考进大学写得更痴迷。一会儿模仿马雅科夫斯基,一会儿模仿海涅、一会儿模仿郭小川。全是喇叭诗,紧跟形势走。”(鲁西语)。那时代,是集体无意识强烈激荡的时代,大喇叭四处响。也是最没有诗意的年代。那是荒唐的年代,作为诗人,他强烈地反思和叩问一个重大的问题——时代怎么啦?哦,时代没有了“风”,“风筝”很难飞翔啊。诗人带着压抑的心情上路了,坚强地探索着诗歌艺术,一路走下来了。“当时写不出来,心中有多的冤屈和伤痛,压碎了灵感。”(鲁西语),但是“风筝”终于要飞翔。是勤奋和坚持铸就了诗人的理想。“从中师到大学,白天登讲台,晚间写诗。”(鲁西语)。时代和诗人的关系处理问题是很值得思考的诗学问题,鲁西先生给我们提供了多少答案呢?我愿意和大家一起思考。
       鲁西先生的文字是比较传统的。第一,大雁兄说过,其父亲比较传统。大雁兄是目前广西最优秀的青年诗人之一,习惯用“意象论”去解读诗歌,这一点显然受其父亲的影响。他也坦诚,是父亲带给他深刻的诗意印象。父子皆为诗人,诗歌观念比较接近,有“文化基因”遗传的作用,因此,我判断大雁兄对父亲诗歌的简单描述不是出于私见。在诗歌内部的对话中,鲁西和大雁都有一种优雅的姿态,所以,我很放心地说鲁西先生的文字比较传统。第二,直觉告诉我,鲁西的诗歌脱俗,很有传统的意蕴。他典雅的诗句会像一股清风一样抚平读者内心的躁动不安。
     “秋风簌簌,又弹落多少珍珠。我弯下腰来,捡到——种子对土地深深的眷念……”(《捡红豆》)
     “我愤然捡起一块石头撞击它。我听到了铮铮回声——生命不屈的喊叫!”(《犁魂》)
     “我爱海的浩瀚,更爱海的深沉。在古船沉没的地方,我和我的伙伴们,重新升起的高高的风帆。”(《深深的海》)
      “最美的风景,常在风景之外。透视世间万物,你会发现一个比外宇宙更为博大的内宇宙,你会流连忘返。”(《风景之外》)
      “生命河流的是血不是泪。我们在生命中沉浮。当把从母亲带来的雷电之歌,写在猎猎飘扬的生命的旗帜。”(《生命河》)
        像这样优雅的句子还很多。她们像古代的佳人一样含蓄、优雅、具有深沉的美。在露与不露之间,诗人准确地传达了情感和哲思。这种美,赏之令人叹服。这种美,放在我们东方文学的诗歌传统里面,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很多影子。但是我的脑海总浮现一个影子,看啊,那是纪伯伦美学的衍生物啊!哦,呼唤诗意的鲁西先生没有媚外的心态,默默地在生育他的“山茶”大地上写着优雅的诗篇。我看到了一个东方大地的儿子高大背影,咦,这种诗意如梦如幻,真叫人喜欢!

                                            
                                                        2007年9月14日初稿
                                                      2007年11月22日凌晨修改

作者: 闲云野鹤    时间: 2013-1-3 03:15
拜读,学习!{:soso_e181:}
作者: 林畅野    时间: 2013-1-5 19:07
闲云野鹤 发表于 2013-1-3 03:15
拜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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