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白炳安 于 2012-12-20 18:04 编辑
写给燕岩
(一)
巍峨的洞穴从冷寂的洪荒崛起,阴冷的小河从幽深的洞腹穿过。 哦,野性的燕岩,大地空洞的腹,可划舟,可行车;玄鸟的天堂,怀集桥头镇的绝景,从“六月六”读起最热闹最有诗意,是否都有梦断燕崖的故事? 从高峻恢宏的岩洞仿佛看到一艘航空母舰,从古怪各形态的岩石好似读到壮美而神奇的岩画,从悬崖峭壁的悬竿想象到捕燕人的胆色。 可惜,我不是踏着“六月六”的歌声而来,听不到玄鸟吟唱如诵经般悦耳地响遍山岩,看不见采燕者猴子般敏捷地飞崖走壁。 遗憾像烟一样从我心空袅袅飘起。 一支悬竿,就是一个惊险的见证吗? 一个燕窝,就是一个生命的换取吗? 千百年来,祖先的亡魂从祷告中复生,而失落者的躯体从绝壁上化作一声穿破地心的巨响。 但无论怎样的挽歌都不是命运的最后绝唱。
(二)
海一样幽深,雾一样迷漓,岁月之刀雕成的迷宫。 岩缝筑巢的玄鸟,石笋长起的传说,绝壁悬下的竹梯,该是燕岩的奇特杰作? 让我沉醉,让我惊叹,想到一幅美妙的画图。 曲径通幽,走进画中,我该背靠什么作为留影? 一条无法仰望阳光的石柱孤站暗河边,千年不倒。那是一把巨剑,直指岩顶,饮汲滴滴天簌之水。 我背靠它,想留下定格的身影。 当照片冲洗出来,我的背后是一片暗淡。我知道我的背后是无所可依,唯有用我的白照亮身后的黑,继续跋涉漫长的路。 但从一个出口抵达另一个出口,要经过一条怎样的暗道?
想像中的金丝燕
衔着春意,从遥远的海岛崖穴飞翔而来,以燕岩为家。用呢喃感动千古洞穴,用翅膀拍打危崖险壁。 凭洞窟而居,建造爱的家园,繁衍后代,喧响了一方偏僻的天地,飞出了一片躁动的风景。这是岩洞里的一股猛烈的风,一道磅礴的歌。 成群结队,翩翩振翅,在洞一方,是“六月六”的一次升平歌舞;那音乐一样的燕语,是命运的绝响。 是谁以一种固执的歌声唱彻春天的天堂?又是谁以一种坚定的飞翔划破岩洞的静寂?穿过坠崖人的墓地,把信心建筑到鹰不到达的绝顶,将一道道难题留在古缝峭壁,而捕燕者却以勇敢写出惊心动魄的答案。 用崖上的厚利诱惑闯崖人;用尖锐的利爪对抗无畏的征服。 春来秋去。在云水之间,在风雨之中,声声燕语是最好的回味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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