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
1
扯不断,撕不裂,忘不了,只是你。我推算不出这种逻辑,在生命这种状态里。
我怨恨我在初恋里,按下了一生一世的手印。我更恨你,恨你把你的契约撕成碎片,更恨你,你是把它当成过家家的儿戏。
可是,我几乎没有逻辑去恨你。我也本是没有恨你,我只是不明白这种心中有你的,有你时,心中的诡异。我的意识变成了一双温暖的手,直是想把你狠狠拥进怀里。其余,其余都是多余。我恨这些多余,我恨得是我的多余的顾虑,我恨得是多余的顾虑宠着的多余的现实。
2
现实是我的爱的禁区,现实的是你,是你娇柔,经不起一点风雨。现实是我所能预言结局。我知道我并不只是爱你,也许,我从不曾爱过你。就假设我是在陪着另一个美女,在别人的温柔乡里,我发誓我一定把你,把我的心思全部格式。可是,只是可是。
你占据着我寂寞的整个房子,我出不去,我要出去的时候,多余把门反锁,不肯放进去半点多余。多余的是现实,现实的是我不忍心做一个,情场浪子。
寂寞房子,是这一生,最初的罪孽。我想你,这座房子贴满你赤裸的身子。我想你,想你在多余的边缘,留给我又一张,新的信纸。纸上除了白纸多余,其余都是,你穿起裙子,微笑暧昧的样子。我想你,想你在十二点之后,离开你房间的第一秒。我想你,想你撒娇,伪装清纯时,那副我在平时时讨厌的样子。我想你,最想的是,是你把手指,摸我脸时,你脸上,我猜不透的微笑。
3
我还是想你,我知道这种多余,所能持续的,只有几次。这种想念太过美妙,我总是忍不住,写进诗。如此,我的恶心,不只是现实。不只是,我养不活你,给不起,一所真正的房子,和纵容你继续放纵的所有支持。我给不了的太多,七年里,我只学会了给你自由,自由到随意留恋任何男子。我给不了你的拥抱,是我无法背弃的唯一的不多余,真爱。现实,我只能给你再多的自由,哪怕是,你出卖你所有,包括灵魂,身体和名字。
是你教会了我写诗,教会了我现实。虽然我的诗句,你已然读不懂半句。是你,是你教会了我,做一个情结处子。是你,教会了我,爱一个人,爱到没有半点瑕疵。
而我,现实。我只是需要这样一座,还有你的,寂寞房子。我会在最寂寞的时候,把你藏进多余的现实,请来很多现实的女子,写诗。写一首寂寞房子。
《黑暗中行走》
1
从漆黑幽深的小巷走起,手扶暝光,眺望蜃楼。心中有千万个方向,却总是抵不住,半点风声地诱惑。
向前,向左。向右,向后。蜃楼的宏伟,没有结构,我困在离小巷很远的空旷。你曾是我那最温馨的橘光,一度想把它栽成四季不变的气候。如今还是手扶暝光,踽踽独行。你破碎的灯盏,告诉了我。光明带来的黑暗,远比黑暗要黑得多。
我游荡在黑暗里,像是要长一双看清黑色的眼眸。小巷,一处小楼,便支起了心中远大的虚构。是在那望不到的尽头,是要在那最为宽旷的地方。就像今夜大声喧哗的一样,要黑就不该星星点点,要光就不该点点斑斑。这便是终点,一个只写一次的永恒错误答案。
2
陪风走,心中的意义流了遍地。每一个跟周身黑色交战的人们,都是我光明之眸的基因。你们从黑色中挤出了稀薄的光明,照亮着你们干练的身体。每当那黑色之狼来临,我愿意做那片温暖村庄的第一声警笛。刺破光明的睡意,缠出黑色的原型,我是你们埋伏在最高处的眼睛。
然后看着你们继续睡在黑色中的光明绿洲,我的心总有着说不出的哀愁。哀愁,哀愁绿洲里变异的小丑。暖光温暖不了你,黑色几乎裹挟了你,然而你还只是徘徊在之间,终于成了第一个发现我的奇迹。我看着你黑白的脸上,像我一样的挣扎,总要忍不住,拉你一把。告诉你,今夜,跟我回家。
就请黑色再黑一点吧,今夜,就请索性黑遍整个天下。我将抱着一个被光明刺伤的胚胎,在黑夜里发芽。是的,我的存在,还不能脱离光明的供养。我无法,带着你们抛弃的异类,告诉你们,光明和黑色之间最微妙的事情。我只求黑色再黑一点吧,就请黑一次整个天下。我要带着最容易到手的温柔,最容易上当的骗局,前去没有轮回的黑白之间,摸光他的眼泪,告诉他,因为你,我会恨透整个天下。恨那,光明之间,斑点的手段,阴影的算法,以及那因袭的峡。
而天明之后,你不愿像我一般游离在黑白之外。你要重回村庄,你忘不了光明的温柔。你轻声念着祝福的句子,将我的前生一遍又一遍诅咒。心痛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你,已然爱上了我,洗不净的尘垢。留恋,再一次用光的身世,重伤你黑白不明的身体,你的心思再次倒向黑夜。无风的午夜,你的爱,终于毁灭了人间。
这多么像黑白之间的微妙,当你也明白了之间的一切阴谋。你也许撇开这座村庄,远去一个没有我的村庄,吸光为王。你也许撇开我的眼眸,从我眼睛的死角,发觉出更多的警笛,在每个我睡去的夜里,防备着黑狼更多的偷袭。也许,这一切,你只是为了,唤醒我更多的睡意。
3
随水流,心中的梦想干死在每片土地。我学不会,你们举着镰刀的样子。更学不会,镰刀下,佝偻的样子。在这里,你用时间铸就的栅栏,圈起的梦想,我可望而不可及。我不是没试过跨过,只是我的梦想早就写满了你们的名字。我能做得,是棋子。我深陷布局,一次次被不甘心的风声吹出楚汉之外。
红帅绿将,久经沙场的战将始终微笑,笑里藏刀的秘密,我苦心思索,终不得要领。在沙场的深夜,在宏伟城堡百里之外,帐篷连营无数。这是最真实的生活,脚下始终是茫茫沙漠。在那宫殿之上,彩灯歌酒声起,亦是最真实的生活。
黑白之间,如我不愿背弃的一种强硬态度,上下不得,生死不明。每每看到人们踌躇满志地穿起这种态度,我的坚持和傻,瞬间坍塌。
《七年》
你用真实的肤浅,用无聊的碎语,向我诉说,这个世界的样子。我不敢在你面前,说真话。我怕我的真相,会盖过我们之间的传说以及那最后一点爱情火焰。一点一点,跳跃在你眉宇之间。你的肤浅流遍你的全身,香水味道把我也湿了个遍。我曾嫉恨的所有一切,在你的身上成了美丽的蝶变。
是的,你我不只是七年前的爱恋。你我之间,总的来说,已经历经了22年。22年,一份爱从枯萎再到枯萎,一个人从活着到再次活着。之间,我们没有基本的语言。我栽在虚像里,像一只埋首的鸵鸟,烤熟了所有的,脑细胞。你活在人世间,一次次把像我一样的人儿,丢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丁点怨言。
我还在你的爱之边缘。
今夜,我将揭开纠结了七年的谜团,就好比七年前一样,一样我揭开了又一个七年之前,那个一直温暖的谜面。答案,也许变了又变,可是在今夜,却只有,我爱你,这最贴心的言。七年,七年,七年里我是如何蜕变,才将一个背影,拉离悲伤落寞的局面。七年,七年。你不懂得的,就在你不懂得的,你不敢去懂得的,最深的,最黑的,深渊里面,我用你蛛丝般的爱痕,自我缠绕着一圈又一圈。说不出的千变,也不知是哪一层,在我没有意识里,不变。
纵使有千言万语,纵使突然间沧海桑田。你我相近的一刻,像是凝固了最后一刻时间。今夜的湘江涟漪不断,今夜的灯光和间隔的火车声,亦会见证。见证,见证今夜的你我,内心的细雨绵绵。
由焰火步入沉灭,在黑色的小楼下,我多么想大声将我爱你,大声再叫一遍。房屋的灯光,凌晨十一点半,你的脸,变成一朵快要到十二点,过不了明天的花儿。我用手捧起你的脸,触碰到你最温柔最真实的一面。我却再也无法突破,和承担,七年之前,那一句永恒的诺言,戏言,我已然背不起这最简单的言。
就快要到十二点,你房间。就快要到十二点,我的明天。就快要到十二点,是不是你的王子,这已然是最后的时间。就快要到十二点,你累得躺在床上,我从门口回旋。就快要到十二点,是离开,是留下,这些还有没有故事可以接衔。
十二点,我鼓足勇气。决定了又一个七年。
《裂变》
1
行走在声色犬马之间,整个世界除了你,鸦雀无声。我像一条恶心的蚂蝗,攀附在你赤裸的语言上,你笑,我笑。
你的语言充斥我的血液,我不断拉长自己,显露躯壳里,清晰的脉络。
这个世界就这么被我吸进了腹中,以一种最为愉悦的姿势。在我最为快乐的时候,我还能有什么不能给你。
当我的身体承载不了,当我窒息在你的喂养中。炸裂的身体,四溅的血液洒满大地,写成我曾亵渎神灵的证据。
对不起,我再次将你的语言捧在手心,念起了这,恶心的忏悔诗句。
你无声退去,只像一个真实的谎言,挂在头顶的上空。再次增添,我仰头的重力。
2
是在那时,风云陡然失色,黑云遮天盖地,瞬间抹黑世间。抹成,心目中没有彩色的公平。
我抱着你,像是拥抱影子,你的灵魂,有太多我一样的猥琐基因。你不用惊讶,不用把一场传说,当做梦的游弋。
我是为这纯然的黑色而来,我是为拯救两颗无路可退的善心而来。我站在这里,我的呼吸在高墙上形成影子,影子吐出你的呼吸。你的呼吸,萦绕在我的周身,扭曲了铜墙铁壁。我和你,陷入在,无法无天的,爱的囹圄。
飞沙走石,光怪陆地,同为善者,却有着不同的过去。就好比,我们曾经遇到的,所有像我们一样的人类。他们把爱演成了摩擦,用尽了内心所有的灵感,摩擦,擦成两股水火不容,而过。
而过,我的过去,来自命中注定。你的过去,身不由己。你的过去,陷在黑色中,寻白而去。我的过去,陷在白色里,却渐渐,迷上了黑的脚印。
这是一个神话,关于一个毁容的丑小鸭,和一个没心没肺的恶魔。她画给他看,天鹅的翅膀。他念给她听,恶魔的天堂。她说,就让她的翅膀,带着他,一起飞往他的天堂。
3
大地裂变,清冷的冷锋,将我飘飞在高空的思绪,当成空气,剖分。我还是不能,彻底,用你的爱幻化成形。那阵暖风已经好远,我排斥的思绪和着冷风,将自己再次打成稀薄的原型。
遍地升腾起,梵经。升到高中,变成,恶浊的载体。
我是从人类的灵魂深处而来,又能乘着最为高尚的梵经而去。我将会陪着,日起月落,生生不息。就请别再,用你们可怜的笔墨,画着圈圈,诅咒我。
你说,你已经无能为力,拯救不了一颗不老不死之心。
你说,我的天空不只是黑色油漆,还有着昂贵的白皮。
4
一场倾天大雨,给你我,彻底的酣畅淋漓。我醉了,你信了。这个故事,裂变完成了。
风息林平,你的名字,伙同天下所有女子之心。指着我,索问我那盛满天下负心人的虚名。我交出了,所有背叛的真相。却交不出自己半句,身不由己的谎言。
我不知道,除了语言,你我之间还能不能开出暧昧的血红。蚂蝗附在你的影子上,吸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
我没有遥远的路,可供你行走。
在我的困境里,容不得真实的爱情。
《小镇》
1.没有名字的心思和风
风没有名字,带着没有名字的轻轻心思穿过没有名字的树,铁塔,横条,幌子,还有那蛛丝网。孤独,和一场没有名字的冷清黑夜。
这轻轻的心思,来自远处的花香,来自炒菜的油烟,来自男人的烟火,来自婴儿的奶味,来自妇女的胭脂,来自老人的蒲扇。
小镇,暗暗的路灯,才燃,人们早已收拾了家什上了楼房。
紧闭的门,剩心思和灯和风轻轻晃荡。
关于很长的未来,黑夜并还没能黑得那么长。孩子的妈旁着他爸坐着,电视机里的动画在每个这样的夜,显得最牵肠。
老人把自己扇睡了,梦了一夜的夜。最令她放不下的孙儿,在这样的夜色里,便也犹如孤灯前巡回不停的飞蛾。
青年出去了,静静的夜为一个个灿烂日出,伏笔。无法衡量的左右,不用来回的上下。小镇的夜就在这黑色里,睡得没有梦话,梦得没有鼾声。
路灯提前熄了,像上帝敲了敲,夜行者的门。宿命的娥,循着月光飞去。车的眼光,更犀利了,藐视着马路两旁的一切。
我将烟火点燃,还舍不得留下蚊子孤独。
暗成天空,在这被夜吞食的腹中。
人们的睡梦凑近我的荧光,我便索性放逐了孤独。
轻风徘徊在我左右,想不到该给我怎样的睡意。
它便挑起光的鱼尾,捏成我心中恐惧的形状。一个个光怪陆离,竖起我的心事,倒影成夜色里的死亡阴影。
这么多悲伤故事,没有名字。纵使孤魂野鬼,也还是没有名字。
众多没有名字的姓氏,缠绕成一本活生生的勾魂录。
君子的正气抵不了无头的怨气,冤情在这黑色里,所有的活灵都该死在这黑色里。
风没心没肺,所以无恐无慌。跳到幽深的小巷。那荒废的古井,一个婴儿正趴在古井上微笑。光线恍惚,垃圾堆里跳跃的火簇,多少最后的呼吸,憋死在这里。
车子吼叫,不远的铁轨上传来,鬼王地长啸。今夜无家可归,夜夜无家可归。
我那没有名字的心事,你能否为我穿上,锦绣的肤色。好让我今夜,穿上新衣裳,忘记哭声。
2.和小镇一起长大
小镇,坐落在荒山野岭,旁着一条川流不息的国道,两岸,水泥和钢筋丛生。
对于它的过去,除了屋后被填埋的坟地,便就只成了我的过去。
靠路为生,我一直没能明白,这国道日夜干涸,一不能用来养鱼灌溉,二不能用来洗衣煮菜,为何还要傍它而生。
乡下,寂寞风靡,只有流通的空气,带不走人们日益剧增的欲求。一个传说盛行了无数个春秋。就是这种人烟的稀少,大动脉才成了微血管最安心的投靠。
国道,成了,直系血脉。一头锁着希望,一头养着火光。
小镇坐在这希望里,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叛民。
我也是叛民,我也恨这小镇。恨它给了我快乐且充满恐慌的童年,快乐长大后成了勇敢,恐慌长大后成了懦弱。小镇也长大了,它长成了一种诅咒,我也理所当然长成了叛民。
钢筋埋在水泥里,宁可做着一条永不发芽的根。水泥把身体长满砖块,无心逗留一场漫长的日月之战。花花绿绿的砖块,围拢一群害怕寂寞之人。钢筋不语,水泥不语,砖块即使晒得皮肤爆裂,也仍旧不语。语言只为寂寞,只为懂寂寞的人说出寂寞。两个语言,便使得寂寞笼罩整个小镇。
因为找不到更亘古的根,我便和小镇,一起拥有了童年。
无数种新奇的把戏和念想,从国道,传来。打猎到务农,务农到经商。打猎的仍旧还在打猎,只不过换了一身更精美的兽皮。务农的还在务农,只不过,一片田地足够养活四五个户口。经商的奔波于国道里,渐渐远离而去。一代人便足以崛起,崭新的天地。
我只是和小镇彼此看着成长,为它带来新衣裳的是这,坚若磐石的国道。可是,带走孩子们衣裳的,亦是这,锋如刀剑的国道。
车子越开越快,犹如磨刀石,从小镇的咽喉一次次擦过。它不管你是在刚放学回家的途中,还是在节日欢笑的路旁。一个黑色身影已然闪过,买不回的盐和冰棍瞬间混合,我们躲不过快如山豹的兽爪,退不回被血肉和泪水黏糊的时间。判民和车祸,看客和死亡。必然和偶然。
小镇在我的眼皮下长大了,小康的面貌,小康的身段,只是小镇的孩子鸦雀无声。
往日,夹在角落里的弹珠球,纸板,跳跳城,都像是被没收了。我找不到这个邪恶的魔头,小镇的孩子躲在家中,和电脑度过一个又一个春秋。
山下的河流死了,满塘的腐朽荷叶和枯茎。古井被贴上了封条,地下的水儿从看不到的渠道,哺育镇民。螃蟹和鱼,小溪,不敢想。鸟儿绝飞的生态,只有小镇和人,和永远没有断流的车,在面面相觑里,早早关了铁门。
母亲指着我的额头,骂道,你都看到了吧,你还要呆在这恶心的地方!
我不知道,其他叛民是不是也像我从前一样,总感觉这片天空,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成为孤儿。一个个惊讶,撑得我的眼球,血丝条条。小镇的诅咒,远离成为最至高的成就。
发奋图书,只为离开这片育我无数寒暑的故土。
小镇没有哭,两种语言笼罩的寂寞,它也许早已看透。
从第一个出走的叛民开始,传来了外面,美不胜收的风景。谁要是能走得越远,幸福便会随着倍增。叛民们一波接着一波,一年接着一年,挤爆了春运的火车。
没有了青春的舞弄,小镇只剩下,老弱妇孺地喘息。
是国道成就了小镇,也是国道诱拐了小镇的主流。如果只是心里的阴霾挥之不去,那也该是集众人之力,一起改变小镇的生态,而不是亡命般迁移。
国道的那头,拥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欲火,叛民如柴,火光愈烧愈烈。
小镇静坐在这里,倒显出几分沧桑和宁静。每个夜还是要来临,该折腾的,就让折腾出更喧嚣的派头。
倒不如乘机好好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又得土木大兴。
《赤裸之行》(我和你的)
1
我始终无法抵达,抵达一个四周都充满朝气的地方。
我的双腿陷在什么陷阱里了,抽不出来。我像每个孩子一样,害怕一个人身处黑夜。
强人从来未曾恐惧,已然在别人的禁区里种出了妖艳的春天。包括我的口粮,都还在那片区域里。我曾无数次试着跑进去,都没能适应黑色地拥抱。
逃避,可能就是因为软弱。无法适应一种独活的状态,错过了生命起初的成石期,一塘柔水,流不出一方田地。我的水池,也只能盛开,暗黑的虚像。
2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涓涓不息的人流再次荡起,沉思的涟漪。还是从反复的书籍翻起,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明白了浮华之中,最简单的纹理。一丝丝,一缕缕,紧扣我的心扉轨迹,重唱生命沉重的哀曲。
清者自清,浊者浊。自古以来,朝圣者都在延续的态度,我亦毅然承接。包括他们的,猥,贫以及悲悯天下人之心。像是一种花开,给不了任何苦难,予清露。
能把一种错觉坚持到死,只为此生,经得起浊者地挑剔。意义,谁都伤不起。所拥有的整片江山,在此生里,便就是所倚重的整片意义。不谈高尚者的洁,亦不谈不高尚者。进入了方圆,不画点痕迹,怎知道,此生还有你。
3
也许吧,我也一直都在这方圆里。脚下的暗沼,是多年积聚的蜂蜜。抽不出的,是发酵的心脏,和后天性的恐惧后遗症。偏离了太极,被善和谐了的佛陀道尊。辟谷,烟火,一次次熏落了下凡的决心。
也许可以为一杯清水立碑,让暗黑的虚像满载文明尸体。而我仅能做得,是举起幡子,不顾一切地喊出,人们的名字。
清水清肠,苦像消化液布满冗长的食道。幸福和女人,难以下咽。搅拌,也不顾多少条脐带多么拉扯绞紧。我所找不到的态度,和那模糊不清的梦想。就如此吧,混合在此,靡靡声律。
4
法场还站满了各色的刀斧手,关于上司的命令。面对囚犯,我的秋后,总多着于心不忍的情绪。再温柔一点吧,即使你们已经宣布了所有的死刑,即使囚犯也已经统统同意。
再温柔一点吧,再温柔一点剖开事情的真相,别让一种抵制,裹挟了一片生机。我知道,冰冷的世道,几个人相遇,多么不容易。既然虚荣将你引到了热闹的陌生之地,为何还要让固执将自己打回原地。打回,几个人相遇后的彼此原地喘息。
我不该怨恨你的生态,即使那已然是我厌恶的烟花之地。原地,园地。我是一只路过的骄傲的兽,忍不住对你园地叫几声莫名其妙。你扔来的砖头不打紧,你撒来的石灰不打紧。打紧的是,是你的漠不关心。依然在你的园地,戏弄你的门生子弟,以及日子叠加的死气。
这难道是一颗,不能再苍老的心!
我的心在滴血,浇注着这篇恶心的日记。我是多么想,打开每一扇心扉。我知道我的心扉从未关闭,你却把钥匙吞进了肚里。
5
我从不敢说,你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世界。我只是一次次,小心翼翼,脱下我的所有防备,走进你的世界。用我所能看到的风景,叠几块砖头,铸你登上更高的阶梯。
辱骂,恨铁成笼。极愤!你说,你只是,燕衔来的泥。不小心落在了那里,那里便就是这一生的奇迹。可是,当你的奇迹变成悲剧。你又再次被风吹起,飘落进另外一个奇迹。你毫不迟疑,说,我只是泥,到哪里,有水,能合,便就是快乐的遭遇。此生不能落地生根,也只能乐在这快乐的遭遇里。
你们都说我,自甘堕落,自暴自弃。
可曾知道,你们早已迷糊地上了赌桌。而我,只是在找赌桌的规定。
我的输不起只是你们最起码的酬金。
6
不说也罢,寸草寸心。
荒地的耕耘,不属于猎人,更不属于群策群力。
我饥饿的肠思,很难觅得一块正宗的肥肉。我只有一把生锈的斧头,和一瓶长满青苔的水瓶。我把酱油打到了皇宫禁地,将斧头砍到了原始森林。
对于我的收获,不属于我吞食的范畴。我便越走越饿,浑然还要想起,花园的曾经。
每当我决心砍下一棵树,我都要环顾四看。这一斧下去,还有多少生还的概率。大部分上的时候,我估不准,我的力气。砍不死的还活着,砍死了的死在活着里,我的园地,是一片半死不活的废墟。
7
你在哪里,你的名字汲饱了仓颉的文思。我已望尘莫及。
我总是唉声叹气,诉说我的悔意,而你却总是还在问,你可曾后悔。
是我的蜀犬之鼻,一直没有忘记,叫嚣。我的历程才被我一次次揉成废纸,扔在了这暗黑的月食。
你越走越远,几乎快要抵达凯旋。
我越缩越小,快要顶不住一点风声。
我可曾悔悟,那对灵魂膜拜的次数。
你可会念起,我写给你们的诗句。
《亲近生命,亲近你》
1.
静谧于此,静谧于玉宇。那样的安详,那样的清逸。仿佛一切生命都飘飞起来,轻轻点点,和一切光芒色彩形状声音,互诉那生命之情。
擦身而过的流星、陨石,划过去,划过去,及了眼睛,画出想象之弧,远去,带着昨日的一切祝愿和不开心。
静静驻足的行星、恒星,多么宽广多么温暖的大地。容我欢呼,容我奔跑,容我携起你的手,走下去。容我微笑,容我哭泣,容我把你拥入怀里,一起躺在绿地,遥望美丽星宇。我知道,你们都在这里,没有羽翼,没有魔法,却那么璀璨,那么自由,飞翔,生长。
而黑洞,请与我们无缘吧,在所有生命有生之年。我抱你绝度的肢体,向你以生命之名,祈愿。
2.
心翔于天空,在无梦的年轮。但终究,万千星星里,总有那么一颗让我甘心脱下翅膀,及履带梦缓行。
是你,在草原一端,身着白羊一般的衣服,用温柔的眼睛把我瞻望。从此,我便迷上草原,迷上白羊和白云划出的弧形,还有你和羊群,和风声,和蔚蓝天空白云,站在一起时,微笑的身影。
请你,微笑的时候,也能唤上一句,我之名。让我的梦收起玉宇之伞,空降在你,心之梦的,纯洁属地。
让我此生,像你。
3.
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像白云此生只依蓝天。
生命之美,美在每一刻,都有花开,更美在,每一朵花开,都有一双耳朵聆听。
带血之手,沾蓝之水,轻涂山峰到海。生之羁绊,缠绕着生之喜悦,生之起伏曲线。
透过你的眼睛,我始终如一,如一棵坚强的温柔大树,在所有乌云苏醒的时辰,挺立,舒张。
我不只是你的耳朵,我还是你的眼睛,你的影子,你的梦之蓝,你的心之壁。
4.
敬畏生命,我对着所有非生命,如此说。
我亲吻一颗石头,亲吻一株绿树。我相信,它们能听懂我的心,然后会告诉我,它们的仁慈,它们的秘密,它们的不可及。
因为懂你,因为懂了所有非生命的你,我才能更懂自己,生命。也因此才能最完美地懂真实的你,生命之情,我之你。
5.
心飘无止境,在这样静谧的念想里。像你轻拽一叶风筝,在风里,在一个晴朗的午后。
我看见寂宇花开,斑驳璀璨,我看见万星闪烁,明若万家灯火,我看见卫星绕着行星,我看见流星跳进恒星的光芒里,我看见……
我看见静宇像一面透彻之镜,镜中有你,还有所有我热爱的、亲爱的生命。
《我相信》
你让我们相遇了,你又让我们分离。你塑造了我们的纯洁的羽翼,你又把它们一夜间,全部剪去。我们不知道你想证明什么,我们鲜血淋漓的眼泪,也许真能够让观众刻骨铭心,也许真能够以假想的剧情,刺激起人们每一段,冷冰冰的现代爱情。
1
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这纯属虚构,却有实情。我相信,即使实情绝迹了,在你我的心里也一定还有这种,纯爱情。
你不要,不要急着否定。否定只是加速你,更加肯定。当你的心还蒙着尘世的秽迹。
2
我相信,在匆匆行走的背后,你疲倦慵懒的依靠身影,像朵云。无关风过去,车水马龙轰轰不停。
我相信,尘世的浓烟淹没不了,当暴风雨来临,你那双澄明含情的眼睛。你只是想听,想听,一声长在心脏里的爱你。如果生命允许停滞,你怎么还可能去,辜负,阳光、绿意和爱情。
3
我始终相信,相信你的面无表情,你的一切死前忠于生命的事情,都不是关于你内心的爱意。你是我,我是你。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一刻,我们拥抱在一起,不谈及。
你,我只爱你。这是我来到世界,第一次遇见你之后,唯一的自发言语。
4
我相信,相信到我已经惭愧不已。
你们冷酷无情,沉默的,把一切爱情否定,不就是为了在流动的生命里,替爱情进行最后的人工呼吸么。
而我的相信,成了,唯一动摇的怀疑。我成了唯一不懂你的,傀儡生命——
对不起。
5
歌声不停,你陨落的那一刻还在每时每刻上映。我哭了,哭累了,就闭上眼睛。你走过来,你们都走过来。关了电视机,为我,披上生命的外衣。
《海角天涯》
这世界总是需要太多理由才允许一朵花开。我和你站在海角天涯的花之上,你面朝南,我朝北,顺着向前的理由,把手松开,去海,去天。
海真大,每一只海鸥的飞去,都会让我忘记你。我不哭不闹,对着天空露出海一样蔚蓝的脸,就那么温暖,温暖到黑夜到月光,到海里几万米,都像海鸥那样飞去。
每天都有金灿的阳光,浸透出我的想象。像偶然的彼岸和你,一起,越过海平线,透明出整个大地的样子。
我知道,此行是从蜃楼到海市。我的前方全是蜃楼,我的后方却只有,我和太阳的影子。
我不敢孤独,我怕,我怕海里的鱼儿和天空的鸟儿吃醋。没有它们支撑的天地,我更怕就此和天空一起,倒塌在海里。
我要小心翼翼,点点滴滴,不让灵魂生病。每一首幽灵船的划去,每一次暴风雨的来临,我都要脱下皮肉和骨头,把它包裹起。
海角天涯在一起,海角是在生的路上,天涯是死的归返。我会在抵达生的彼岸时,再遇见你的,死前模样。
可那时,海角天涯前的花儿还是那样无人饲养,不凋不放,亦从不肯承认半点阳光。
《安慰》
周围的每一个陌生动作、声音,都像是在扮演你,刚离去的身影。我不懂这陌生,而等我终于懂了。才了解,他们的每一种,良苦用心。
像,太像了。像,我才会那么,把自己按照你的模样去雕刻,一刀刀割着,越来越像了,近乎你的影子了。我对你笑出声来,而你只是踩在影子上,极目远望。
《你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我找你的决心,就像最初上帝把你我分开时决定。为了找你,我不惜复制出成千上万的自己。如此,才能让每一次分离,在每一次上帝苏醒时,继续坚信,更加坚信。
和你我同体时一样的上帝,从来不敢把自己分离。我甚至理解上帝最伟大的寂寞,可他从来都是轻而易举,轻而易举就实现他的心愿和好奇。
相聚不是结局,分离亦不是,这成了它和我在想象和现实之间,唯一的共鸣。而我,只恨自己,恨着这,成千上万的自己。
《灵魂的唯一》
我不做情感的天使,我没有那么伟大,能够隐瞒我的肉体。我要是,成了人,以你的方式接近你,你会发现那样的我,没有半点呼吸。
她们都喜欢跟我聊天,像你一样,贪凉,贪凉我像宇宙一样的灵魂。可是我,我会介意介意你们的,本身在哪里。
如果灵魂可以分身,我会把一半留给你,把玩。另一半,去隐居山林,收下一群石头,做徒弟。
《土地,水,我》
我的脚插进泥土里,手浇着,我的身体。阳光来了,我活了,我呼吸,我唱歌,我把太阳吓走了。
土地,水,我告诉你们,我想要生活或者要一根三尺白绫,悬于人潮汹涌的街头。
土地,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个地狱。在那里,没有会逃的小猫。我能把我的所有眼泪和流的血,端给地狱的每个审判者看,让他们知道,昨夜我和谁睡。
土地,今夜的墙可不要倒,我的被窝里正藏着一些害怕眼睛的东西。它来自流星,我要乘梦,把它送回去。你不要好奇,我想你也早已习惯了隔壁。
土地,为什么楼上的她,尖叫的时候,我一点都没听到,但是昨天我明明捡到了她的药丸。你告诉我,我这样在窗口,捧着双手,能不能接到一点点惊喜。
土地,我的心很空,很乱。你能不能塞进一些蚂蚁和糖,我想这样乱起来,才不会那么空荡荡。
土地,我想不要再犯错,因此,请你把好人都埋起来吧。还有,千万不要立碑,等我要犯错的时候,我就把那些剩下来的坏人,全都埋了还你。
土地,如果让你爱我,你能不能在吻我的时候,身体上没有一滴水,我怕我在离开你之后,会把泥印,当成血迹想起河边的处女。
水,我想哭的时候,你没有来,你一来,我总是要哭泣。我承认你来的时候,我很骄傲,很幸福,可是我痛苦,自卑的时候,你都去了哪里。
水,我的身体很痒,细胞都干了,皮屑冒起。你能不能给我滴一滴,那样的,湿了后不干的你
水,我向你说,这样的夜很冷,我感觉你在千里之外的河里,洗我孩子的皮。风在树后,看着,起了一身疙瘩。我只是,不小心吐了口沫,你为何就要剥了我孩子的皮。
水,对不起,我不想作舟,陪你一路风景。我只想去你的源头,盛放我身体里的落差之后,上岸放漂流瓶。
水,我昨夜喝下的你,你怎么能又顺着我的嘴往下舀了去。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已经把咽下的气,从肛门逼了起。
水,我的肠子不是小道,抵达不了你的兴趣
水,我想要你带我去,所有需要我的地方,做奴隶
水,这长长的坑灯,怎不是闺房。
水,你还是带我去,所有我需要的地方吧——这房中怎么除了美女,只剩半个人头。你还是带我去那,既需要我,我也需要的地方吧,我保证不再挑剔,不再挑剔,站在原地。
水……
土地,水,我们不符了好久,你们可考虑准备好,入乡随俗,还是,重迁他乡,亦或是索性,换个太阳。
《接近光明》
我在梦里吟着,你永远听不到的美丽。不用比喻,不用意义,洁白的灵魂只能在死黑的肉体里,方能舞动生命。我清晰地看到,听到,感觉到起伏的大地。大地上一切游走、静息的,都在我的血管,我的细胞,我的神经中成形,并告以,一切情绪。
我在睡梦中通灵,我在接近光明!可是我是多么想敲破一扇天窗,用口、用手、用眼,甚或是用滴血、流泪的节奏,来告诉你们,我的灵婴,正在光明!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横尸于阴阳两界,长眠不醒。
《诗》
无论我把苦难写得多么深刻,苦难在过去,在现在,在将来,都不得为此减轻罪行;无论我把寂寞写得多么高傲,寂寞在此时,在彼岸,在明天,都不会为此获得慰安。 要来的,哲学家可以预言;科学家可以避免。我抵不住任何,炮弹,也蛊惑不了任何,欲望。
唤醒人们,那是演说家思想家的责任;教育人们,那是教育家,天下父母的本分。
我行走在矛盾和极端间,也许我的子民会走向自由,带走几颗不归之心。
我染指所有的身份,出**体使我终于成了你们到不了的地方的王以及子民。
我是你的兼职你是我的耻辱,虽然我说不出我存在的真实意义,可是只要你肯承认,我就能把你和我一起砍杀。
我每天都在说废话,你懂得的,那便是我的叛徒你们的经典。我的一般废话是上帝的毛发,我最高深的废话是石头和石头的打架。
当我崇拜你们的时候我的废话也跟着膜拜起来,一个接一个模仿着你们的惯性,抢劫着你们的身体。
当你们崇拜我的时候,我的子民们便吃醋了,一个跟一个打得不可开交。
当你们起内讧的时候,在战争中总会有一些孤儿来我们这,用鲜血和泪水取经。
当你们完全统一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傻逼来我们这自残,为表忠诚,他把自己削成一片片的废屑。
我有义务收集你的废话,你有权利将我踢进废桶;你有义务制作垃圾废话,我有权利将你扒光裸奔!
《水》.
水始终孑然一身,游在土地和上帝的手掌中,且试图让它的无数孩子拥有同样的主宰能力。你我便从此立足于此,像一群野生,便也只能先将就着,山坡的名字。
这一季,三六九开。这一季,我以人的名字,以轮回的脚步不断死在接近你。血雨腥风,你看好着这一场自残的胜利。就请把刀刺得更深,深深在人的情愫上圈烙出自由的生命。让帝国成形三六九开。
这一季,土地安安分分,睡成没有坎坷的球形。水,安安静静,睡在它的身上,波澜不再,人类的基因矗立,在这没有回声的,海阔天空,没有了鸟儿伴飞,你把天空活生生飞成了枯燥大地。与鱼,再长一点,或许即使无法再爬上陆地,也能在海底挖掘更深的秘密。比如,一个不小心的泉眼,便漏光了又一个世纪。
这一季,皲裂的田地,暴躁的山岩,锋利的峭壁,凶猛的沙石;这一季,熔岩喘息,你在土地的腹中,保持着透明的可亲。
你从不惧,它将你带去哪里。水的名字,没有声音。我从恐惧中爬起,也许终有幸,将你看清,你在微笑,我却在哭泣。
《装死人的床》
你指着枯萎的菩提树,问我那是不是真的爱,菩提还能摇了摇头,我回答了那便是吧,菩提于是坐化了,你我还能转过身去。
我想我们都还能走很远,你曾经画了很长的路,你还画了一篇幸福的模样,我也偷偷画了你在我身旁。
我们都会把彼此的名字更改吧,只不过你再画一个驿站,我再画一次地球的模板。诗站在这里,和风和树挥手,好一段荡气回肠。
你在哪里呢?烟和酒都不回答,这些装死人的床。
《早安,猥》
起风了,九月高瞻素白的天空,思念突然犹如危楼高耸,在清晨睡意半懵中。可是爱在哪里呢,思念如此模样。是的,我早已习惯自己的空穴来风
女人,和秋天,感觉放在哪里都不对。事业,和生命却将她们裹住回家。只是,忧伤如性一般,飘悠在真空里的灵魂袈裟和亵渎的猥。
卿本,怎能说入了染缸,进了墨池,本本无卿。而却须有的素衣白青,声讨,金粉色在纠结不清,猥,逃窜在月光下。
《若为情生》
剑弄月华,不愿睡去。酒把影子灌醉,你如一坛万年佳酿,埋在我经络横亘的心脏。清影憔悴,白发滋长。在一场流长的梦里,我像子夜般呢喃,萎缩在你的眼球里。
宰马葬剑,御风舞竹,琵琶一曲送去宁默之魂。在那浩瀚沙漠,柳绿如烟江南。梦无辜泪幽三千,欲诉枯肠,苦禅梵天萦不散。
烟花明灭,如黯然幽冥,流传在童谣里的,三尺剑,万丈酒壶,饮不尽媚娘半袋胭脂。
《当年来告诉我》
我究竟孤独了几生几世,才成就,我这一生的诗人。
当你来告诉我,我的前生,陨落的时辰。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的等。抑或,就此把诗彻底亲吻,让诗的纵横,弥补千年千世,心的裂痕。
当你来告诉我,我的前生,孤死昏灯下,无人葬殓。今生,我是否还有勇气,守着诅咒般的圣洁,继续下一段,落寞之别
当你来告诉我,时空早已错乱。我的你,永远跌落在,我未出现之前
今生,我看着你,再次努力凝噎,恨不能瞬间,撕毁所有诗篇,大声告诉世界,我不做诗人。
《命运》
一段命运的结束,渐隐成,黑白之间的扭曲幽灵。人类试着跨过命运之栏,向幽灵祈愿于是在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成了幽灵。
命运之镜上,还有着无数倾斜的命运之镜,顺着它们折射的光线看下去。我看到恐怖的黑洞乍惊,那分明只是我,窥探命运的,黑色眼睛。
带着自我的命运行走于,无边无数的命运里,偶然会不自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引力将我的身躯瞬间坍塌,然后千万颗心瞬间集结在一起。但,我一挥手,就触摸到了命运冰凉的绝壁。
《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我明白,当一颗太阳掉下去的时候,并不是像流星陨落了;当一颗太阳掉下去的时候那必定是另一半的天空,在迎接它的冉冉升起。这是爱啊!我深深感觉到,它们融融地滑过一切起伏的生命曲线
我爱你,还有什么比活在阳光里更有趣。你冷冷的眼神和高贵的姿态,再怎么无视我的存在。也无法阻止这片大地,所有因你而燃的勃勃生机。而这一切的永恒,都只因你是我生命中的太阳。
《遇见你》
初见你,余晖很暖,在没有风的湖面。我静静的在桥上等。来来往往的人都像知道我的心事,我便索性把视线放在,高楼,云端。你来了,像所有我见过的,鸟儿,在树梢停歇。那一刻,云是那么疲倦,假装什么都看不见。我心跳,却也不再占卜,今日行程。看见你在语言中笑,我仿若看到那些鸟儿在歌唱,看到一地的余晖闪闪发光,这是多么平凡温暖的事情呵,就像——夕阳下两个走路的人,在大地的一端。
再见你,在十字路口。路有好多条,每条都有好多人,我趿拉一双拖鞋穿梭,像穿梭家的客厅,然后看见你,我便成了一朵云。我想不出,那些相约的人儿怎样相见,我只是突然看到太阳晃过眼,然后一朵洁白的云儿,便在无边的阳光里。你我站着,太阳和云静着,阳光穿过云,我和云一样灿烂、开心。不要问云儿和太阳有多远,广场上,那么多温暖的笑容正,一朵一朵开着,像开在,云和太阳之间。
又见你,在我们的故乡雁城。那时阳光晒满,你在我的影子里笑得像另一个太阳。太阳点亮万家灯火,你点亮我。我看见人们从我的记忆里分散到,雁城每一个地方,而你牵着我
一一将他们路经。两颗太阳就这么映入我眼下,真实的生活。就像,光突然苏醒在一条遥远的路上,而我,从你的脸上,触摸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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