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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为气之华
——波心论诗(其五)
2013年7月25日13:33
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诗乃气之华也。
诗有阳刚之气,有阴柔之气,亦有中庸之气。豪气、霸气、朝气、怒气、王者之气等皆张扬外露,属阳刚之气。愁苦、悲哀、压抑、迷茫及迟暮之气等皆含蓄内敛,属阴柔之气。中庸之气则兼而有之,刚柔并济,如仙气,灵气。阳刚之气充盈,可直呼其为气;阴柔之气凝重,则多以情称之。
诗中之气,皆自人来。人可生气,驭气,以气驭词,连词成诗。所谓生气,即生发特定的情绪,比如感时伤别之情,此属阴柔之气。所谓驭气,即将特定的情绪凝结于特定的意象,继而灌注于特定的文字,从而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感情氛围,也即气场;使意象笼罩在此感情氛围之中,使文字呼吸诗人的情感,使诗文活起来。
比如将感时伤别之情凝结于花鸟,再灌注于文字,则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春望》)。花能溅泪,鸟能惊心,是因为它们被诗人所营造的感时伤别的氛围同化了。字里行间饱含着诗人的情感,文字仿佛活了过来。
一首诗,就是诗人思想感情的凝结,是气之华。诗人要写豪放诗,务必学会驾驭阳刚之气,不然,词软句弱,显不出气势。要写清照词,亦必谙熟阴柔之气,不然,言词粗犷,难称婉约。
所以,诗人务必深谙驾驭情绪之道,不然,其诗之气薄弱纷杂,必难成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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