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山,苦涩的香
残红青青如梦,如锦瑟断肠的歌声
如一场二月寒雨过后的凄凉
和孤独。风声越过田野
温带大陆性气候,蚂蚁似的朝拜
曾经痴恋的花红
缺乏色彩的年代,拴马庄与玻璃球
破旧的电视机,以及一辆六十年代洋车子
的铁锈。潮湿,呐喊以及颓废。在
声嘶力竭之后,一朵桃花多么苦闷
鱼儿山下是你的故乡。整片天空
一百年没有油灯与蝙蝠。昨夜一只秃鹫
幽冥着飞过。泥土中落下,两行深泪
鱼儿山,一场无意的征战
黑夜循规蹈矩了千年,石碑上
才刻下了猫头鹰的名字。拾阶而上的
时刻,春日里常有桃花漂流,那片古泉水
有时要用泰戈尔先生的信风来装饰
大鸟时常盘桓在,荷塘出没的地方
墓冢在你的左手旁,时常念念不忘
她说我们有两千人人文,有青稞麦子和
从未开锅的黄米
那么,没有一点酒是荒唐的,即使
夜晚没有下雨。那段青砖瓦房,曾经有一位
将军在此居住。他说:打仗,无非是把
别人的女人,变成你自己的
接着多少文人骚客开始惆怅,王妃开始惆怅。
姓梁的王朝开始惆怅。寒风浮动着
不远处的关卡,王说:战争,无外乎
我的女人成了你的女人
就这样,苍山暮远,桑葚树上
多了几层白色的丝带。以手抚膺的老鸦
援引着秃鹫的惨案。它推翻了窠臼
推翻了大鸟。
首领说:战争,无外乎乌鸦霸占了
秃鹫的巢穴
鱼儿山,女人裸体死后
古老的群山凤凰,七月
伟大的庆生。在女人唇上愈演愈烈
我们不要爱上自然,爱上女人
爱上冰凉狠命的女人
死亡脱离引力,无边沉默
短命的诗人哪,为爱高歌的诗人
多么愚蠢的诗人,在你的身上燃烧
鱼儿山的萧瑟,村庄与农夫。黄豆与牧场
偶尔生下孩子,万念俱灰
我们不要求婚于,在爱情中裸体求死的女人
多么恨意。如流水,如落花,如腊月的雪
如你眼前黑色的坟墓
鱼儿与山峦
风过原野,眼球上雕满了古老的石头
七月的猫头鹰不远,发狂的神经不远
这座黑暗中祈祷的山峦不远
我们曾融冰与水,融水与雪
幻雪与八方古老的馨香。打柴人的皮肤
开满了淡蓝色的褶皱。好似泥泞路上
一段风化的独身寂寞
此夜海棠依旧。暴雨消磨了
烦躁不堪的情绪。悲情与共
总有美酒芳樽,难解二月来
一段虚幻的因缘
与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