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是否早已收好,苔丝
那白色连衣裙下热烈跳动的欢乐
卡在45°的时空里
你惊疑活在弟妹渴望中的富亲戚
华丽的双轮轻便马车,拥你在怀里邪笑
那片原始森林也在颤抖哀叫
一滴圣水
将一个夭折的新生儿遗弃
无声,压抑
可是你还有爱呵,挤牛奶的姑娘
花蕾里的“夫人”总比“爵爷”多
你有半朵菊花的秘密
挣扎在不堪的过去
青翠的奶牛场长满你玫瑰色的幻影
时常撞上一个年轻人的心
故意要拨熄的炉火,却燃起熊熊火焰
百里香在五月里舞蹈芬芳
跃上,飘下
当过去透过一点窟窿漏进现在
挤奶的姑娘落魄成新婚的美丽寡妇
芜菁甘蓝可都拔出了,苔丝
天光在耙子一上一下中分割得越发铅灰
玛丽安口袋里的酒
微醉了这生活的麦野
你是要将麦捆扎得多高,
麦茬已划伤美好
邪恶玩弄扳指,终止不息
无助的家再次构筑了现实浑噩的桥
弗林科姆木岑农庄上最后一垛麦堆
怎能是你为自己打的牢
麦田里的季节早已成熟,克莱尔夫人
流浪人在迷途中
痛苦清醒地压迫着他
当切肉刀插入邪恶的心脏
红色粘液摊成A字形状
弥漫成烟囱塔楼里的狂叫与迷乱
那扭曲的责任被丢得精光
胆怯的退后啜泣滚到一边
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哦,苔丝在拥抱爱人幸福着喘息
当晨光透过巨石阵轻唤梦里的脸庞
你已在爱人怀里躺过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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