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多少月亮和星星。
飞鸟飞去,人群在山外涌动,
萤火虫架起路灯,通往幽深的境地。
记不清脚步留下了多少石板,石板路边
裤脚伤害着露水,不如石头坚硬的
你,和我。在心里种上雪花,
喉咙里塞满了金属片。
月亮与星星撕不开夜的衣角,
全身血液往左边脑子涌般的安静 。
吮吸你的嘴唇如同吮吸春天的新芽,
吮吸你的眼睛流出的血液,吮吸你的呼吸;
黑夜的心脏在耳边跳动
鞋子在颤抖。吮吸一只从水中捞出来的满头大汗的鱼。
一切都像是前世,
我们用痛喂养一只血腥的曼珠沙华。
被魔鬼吮吸的曼珠沙华,
吃光了秋天的药,念想半颗夕阳;
手和手在河堤上使劲接吻,
背朝学校往前走,每一座山都是一座寺,
每一座寺都是一口钟,每一口钟都震耳欲聋!
记不清登上了多少阶石梯。 在这个世界里,
我们都不如石头坚硬。
——2013.1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