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勤 于 2013-11-2 16:44 编辑
(一)
是一种性格,望一眼就知道什么叫女人;是一页记忆,幻想和希冀一起走进去,便变得沉默而含蓄;是日月滑行星斗殒落的回音壁,摸一摸,让你一辈子总想哭。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了,反正我恨她爱她,都是心之颤栗。
(二)
我是从她弹性不足的盆腔里孕育长大的,都到了不惑之年,才挣破那层古老的沉积。
她的掩饰和裸露,荒蛮和绿禾,雷或风,霜或雨,夕阳染红的瞬间,岁月镀亮的永恒,以及蛐蛐的鸣叫和山中落魄于此兽类的哀嚎,都使我想起她滴血的乳房。
垂成伞状的时候,雨期已过。
(三)
阳光灼灼地照耀。
她虚脱的身体一阵眩晕。
维艰的脚步,终于测定了风的方向。
焦渴的目光一射出去,世上再没有高山围墙。
赋予思维更多的自由。
站稳了才知道,自己贫瘠的躯体内,原来也有那么多精深的思想。
于是,她开始担心自己被人用不同方式开采。
其实,那时的庄稼还很矮。
(四)
大大小小的路一年四季分杈生长,凋零消失。
村落构筑着另一种空旷。
一座乳腺四散的乳房,庄稼人每使劲一吮,田野便骚动起
又一次茂密的渴望。
(五)
走过千年万年,由一种风景走向另一种风景,一种生命升华另一种生命,这就是无生命的生命?
有一天你会悄然死去吗,土堡平原?
你的筋肉还给泥土,血液还给河流,你仍能复生出生前的容颜呵,因为,你生与死的目的,都是在于提醒和挖掘命运的意义。
呵,故乡的土堡平原,长出的浓郁方言,是我离乡后不曾换下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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