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一脚踩虚了 跌了一个跟头
 
 女人摔得不轻
 再也没有爬起
 
 男人回来后
 灶上冷清清
 
 女人把痛留给了男人
 男人怎么也想不通,愈想愈糊涂
 
 一天夜里男人晕了过去
 天昏地暗
 
 他想好了安放那个痛的位置
 趁着不明的月色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他来到女人墓地边睡着了
 那晚暮秋的风一夜呜咽
 
 晨起的泪珠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
 路人的目光也灼痛了捕食者的念想
 
 自此,白发娘亲带着两个年幼的孙孙
 支撑起风雨人生
 
 女人的心很浅很浅,浅得让人想前去试探
 男人的肩很窄很窄,窄得只能容下一个手指
 
 女人走后,她的男人也随上了
 身后,是两串深浅不一歪歪斜斜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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