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的时光,温润的斜阳紧贴在你的耳鬓,
歪歪斜斜地横躺在心灵的沙漠上,
肆无忌惮地笑着,笑着,头颅顶着偌大的悲咒,
所有的暗语都要等黑夜来临。
那些唢呐声、鼓声、礼炮,喧嚣在风尘之中,
趾高气扬地挥舞着爪牙的极乐丑样。
香车、宝马、别墅、娇娘,
一并拥在怀里的猥琐与狂傲。
爷仅拼了个有权的爹,拽了个有钱的妈,
手握一把大权,脚踏一地优资。
迎来一群苍蝇,嘤嘤嗡嗡地跳舞,唱歌,
围着转呀,转呀,转来转去……
执笔一挥,百把万恰如一碟小菜,
一点毛毛雨啦,不足为奇。
杜甫说,安得千万大厦,
窃喜,手拽几十套房,心里暖洋洋。
滚!格老子爬开,谁家的讨口子踡在这里,
喏,去牵只藏獒来,这一吼,一叫。
吓得乞讨老儿心惊胆跳,煞白煞白地掉了魂,
一拐一瘸,消亡在寒夜的冷光中……
沧桑的风雨,覆盖了整张老脸,
一滴硕大的泪,滑落在这个暗黑之夜。
砸在这万家灯火袅绕的城市里,像一座心的废墟,
疼痛的眼,被世俗的风沙灼伤,再也睁不开了。
老伴啊,今夜有点凉,
沒地方了,咱俩只能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一声变种的蛤蟆声,惊破了小胆,
对,咱俩搬进井底去,可好?
窝搭在枯竭的井底,黑黢麻溜的,
沿着井口摸索,老伴慢点。
下雨了,我得盖上盖,
不让它漏雨漏风,好暖和漫长的冬天……
荒寥的沙漠,滋长出了些绿洲,
有些植物开始耳语着。
吐露的心事不为人知,
星星的火焰始终遥不可及。
那些蜗居在井底的青蛙,
跃跃欲试,想要跳出井底的圈禁……
晦涩的天空,是谁在说,
爱是一个季节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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