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期待我顾乡
故乡躺在一张老木床上呻吟,千里之外,我蓄满眼窝的思念,
被一股高伏度的情感电流煮沸,一根根泪水的藤蔓顺着北上方向牵回。
望一望故乡脫发的山头,看一看故乡脫水的港湾,
瞄一瞄故乡脱臼的桥路,瞧一瞧故乡无法脱离危险期的病态,
我的眼睛下起了一场暴雨,我的心遭受了一次严重塌方。
原来属牛属猪的土地,如今属兔属鼠了。
原来身着谷黄色外套的水田,如今穿上了草青色的睡衣。
原来张开门口谈笑风声的屋宇,如今一锁封喉。
拿什么拯救您,故乡?想起父亲临终前向我打出的最后一梭子弹:
“多年来,你们只顾钱,不顾家不顾亲情不顾乡情,
如果不想故乡故,老子教你们一个字的方子。。。。。。”
还没打完,父亲就永远卡壳了。琢磨几年,
我一琢磨出那个字的方子,就被无情的现实撕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