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林国鹏 于 2014-1-20 10:19 编辑
舔去你脖颈上所有的痛
仿佛只剩靠水度日的杯子,继续着
气息越来越弱的温度
一包药丸,像五色小花一样慢腾腾地绽开
母亲,你的手颤抖了一下
试图按住脖颈上蔓延开来的疼痛
至少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
你取药物,咽药物
都那么到位,都那么必须
像幼时不小心吃到鱼刺
只是没有大声呼救,痛哭
当我发觉,你打针
也不再以商量的口吻
只是抖了抖滴管,液珠如柱
恍若,眼里被迅速挤出的泪水
另一个事实是:这几年来
你依然能让微笑
绽放在越来越干裂的脸上
母亲,隔着灯光和你挨着
我总想舔去你脖颈上所有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