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味咖啡

冻土

            原味咖啡

                   ______忆昔蓝太诗社初创时

                                              冻土

之一

如此，我便可在你蓝蓝的格调中忧伤

泣血是散场过后的另一种生动

徐徐开在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琴音里

留连语迟迟地诉说

不论你听到于否

抑或听懂不发一言

总之我的诗情倾囊泼向你

我知这一劈头盖脸

是记伴侣的一种狂妄

怎么不可能在阻杀甜之后

一缕苦莫名地从里到外

弥散去又复还来

而那颗清泪倏地一闪

却在杯中无可挽回地沉沦了

谁去求解其味


之二


一帘幽雾

从桌对面握杯中升腾

我敢断定也是位写诗的人



初识让人莫名的感动

诗亦从屋中各个角落

打着节拍逶迤而来

那长长的尾巴

束我一颗粽子状

随月光安放江心



我不要先哲



再看对面

杯空人无踪影

莫非三十年前旧事

今晨以梦的伪装

光顾于我


之三


我们的白姓哥哥

先于多年

以料理咖啡屋的手段

盖起编号一直到九的房子

以他的固执

就是再抢位几回白无常

也会把最咖啡的那间留给我

而我这副早已皮之不存的骨架

再熬过几锅汤之后

注定以黑无常的身份切入

只是那招魂幡上

我会用我的方式

写全活着的写诗人的名字

想哥不会太过吃惊


之四

咖啡的杯子重很要
重要的是总能扩容我一截虫的思绪
那虫游走的样子好可爱哦
不像我的肉身总安命在一个角落
无端地担心它的温热和体香淡出指间之外
越是这样想，越是担心店家打烊后
影子会绝情地牵着我回家
无论如何也绕不开
街市这个选择性遗忘的妓女
掏你钱的动作很技术
打出租车只是其手法之一
对于用过咖啡的人呢
倒也不大可能在外留住


                                      201401

张无为

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