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语》
挚着伞的小小的女儿,多少朵日子?她踮起脚,眺望梦里的江南。去年的橹声摇进她梦里又摇出梦外;你的水声荡漾地太迷人了。她说过,如果你再荡一分钟,就一分钟,她便开一分钟的蕾,白的给你, 红的也愿意;你再继续荡一分钟;她就会把芬芳全给你。而你的橹声己经摇向水的深处,渐行渐远。身后“呯”的一声,去年的第一瓣落入水中。空声投向青山,你的橹没有听见?
她曾梦过:“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已盛开死亡的美丽大宴。你今年来了不要走;围着桌吃吧!大醉后,你口吐莲花,淹没旧时依依复依依的橹声”。
为爱活过了一次,不后悔。是谁把晚钟敲起?落瓣溅不醒醉后的江南。
远方橹声如故。你如果迟来时,她就要撩起绿袖子掩起脸颊,挽着绿肥红瘦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