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贵州孤独客 于 2014-2-4 16:40 编辑
莽莽雪原。衰草的尸骨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极地的白,掩埋肮脏、污垢与那些秽语。
季节的边角上滚动的雪珠,演一场哑剧。
锣声散尽,楼榭歌台的幕布垂下。
大戏的结局,用不着想象。
光秃禿的枯枝,早在风中宣告:
谢幕。落寞。
青牛无草可食,耷拉着头。
满山的冰雪,塞满了它空洞的眸子,染白了它的鬓发。
精灵们失去以往的鲜活,躲入树洞,迷茫地看着紧闭的柴门。
雪地里煲酒的老人,提着空壶,渴望一滴酒,渗出苍穹的血管,漫润他干裂的嘴唇。
那只忠实的老猫相伴左右,雪花染白了它的胡须,拉长了号春的浅吟。
若如不是那只牧羊犬还在门前吼叫,啸叫的狼一定不会放过静默的羊槛,肆虐孱弱的羊群。
这时,我冷冽的骨头,像尸草的白骨一样脆响。
猎猎的风,灌满我空空的皮囊,呜呜咽咽。
所幸,被风割开的口子,几滴惨白的血,剌激我麻木的神经。
瘦削的灵魂,有些许的痛觉。
痛觉之外,草色的血,擎起亘古不变的信仰。
承接阳光的爱抚。
一方晴空,高不过仰起的头颅。
这个时候,冰河开始解冻,最是写诗时节。
纷呈的意象,随雪水奔涌。
文字,这火色的符号,像桃花一样,连成几个动词。
拟写半截诗,在云端,慰藉颓败的灵魂。
半截支撑起柔弱的骨骼。
这些,也许都是我无法预知的。
就像蝼蚁的触角,无法预知走出树洞时所获取的新奇。
索性不去猜想和揣度日子和时刻,被雪掩埋的痛楚。
东方露出的那一条金色光带,剖开雾霭的硬壳。
分娩出一个耀眼的火球,打破时光的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