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尖上听春
文/戴永成
灵魂,站在草尖上,听春。
春风,吹得草尖绿绿的痒。吸一口透心的绿,草色的呓语便蓬勃起来。春的语言,被绿色的鸟鸣叼着,唧唧喳喳叫醒熟睡了一冬的岁月。
草尖,像一根针刺痛唐朝。草色的血,染红贵妃的唇,吻红桃花,望穿大唐的岸。
草根,扎在千年前的历史深处,以离离原上草的苍凉与悲壮,叩响唐诗的韵律,叩击岁月的脊梁。春草,荣荣枯枯的草,把生命的沧桑写尽。
那团野火,点亮草魂。那缕春风,吹亮历史。那个诗王,为草绝唱。
听春,一定听听草的声音。草,是春天最翠绿的语言,也是生存最底层的声音。
一棵草,站立在唐朝。一颗草色的诗魂,以听春的方式,打捞草根生命的真谛,丈量草根抗争野火的精神。贴近草根的诗人,一定是现实主义的歌者。
草尖上,有歌者鼎盛的梦,亦有王者衰败的血。草色的血,滴在春风里是荣,落在秋风里是枯。草根的声,飘在天空是民魂,落在大地是社稷。
我是千年后的草根诗人,听春。
从一棵草出发,抵达唐朝香山居士的灵魂。听草,听风,听雨,听春,听一个诗人为草而歌的呐喊。
我在草尖上听春,我在春天里听草。春的语言与草的语言,都是我撰写诗歌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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