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祁默池 于 2014-3-3 23:29 编辑
昨天我在河边散步 头颅一直 锯断的干树杈一样梗昂着
在玄色的液体中航行
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该死的 啥玩意
这么硬 这么狠 比闪电还钻疼——
我掏枪一样赶紧掏出手将自己从踉踉跄跄的旋风中
拽住 扶正 并立刻以回车键的速度狠狠地甩回目光
然后又狠狠地用手扶拖拉机二档的美感
倒回去——到底是谁跟我过不去
原来 与料想的差不多 不过一块又黑又硬的石头
难怪这么狠 这么横 这么疯狂
哼 既然如此 我就学庄子跟你狠狠地纠缠一番
你的拳头是不是已经攒不住黝黑的孤独 它无语
你是不是感到自己坚硬得太单纯 想让我将你
踢碎 和成泥 叫一只牧羊犬吞下去 制造出碳化物 埋入
草木的根 开花结果 它仍无语——
看它被我狠狠地问得愣头愣脑 我却突然有了奇思妙想
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思妙想 只不过我又念起了庄子
庄子不是枕着骷髅酣睡 骷髅便托梦与他吗
所以 我把那块又黑又硬的石头生生
从河床里拆卸下来 拎回家 放在床头 立刻
昏昏睡去——看他究竟能说点什么
结果 昨晚一夜无梦 连个黑色的概念都没有晕成
起床的时候 脑壳里一片空白 甚至连空白都没有 甚至——
只有我的头型深深烙在上面 又黑又硬
我心想 算你狠 又想 幸亏不是你对我的爱 于是
龇牙咧嘴地笑了——
2014.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