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以诗邀明月
文/戴永成
春夜。婵娟。像个老情人,从窗口爬进来,袅袅跫音,静若止水,抚摸我的灵魂与灵感。一颗诗心,被月光掏走。天上与人间,舒展成一条月光莹莹的天路。
煮一壶酒,点燃春风,邀明月同饮。铺一张纸,摘采月光,用月光写诗。
美人月来了,太白月来了,东坡月来了,清照月来了。楚辞唐诗宋词,与月与我有约。
以春邀月,让春风绿了草色的诗,再让月光修改一下草的疯狂与野性,诗便有了柔性。
以心邀月,让灵魂走进天籁的歌,再与月亮的天歌对唱,如月心事融入诗中,深入故乡。
以诗邀月,让诗歌穿过古韵,把酒叩青天,叩问明月,月中有诗,诗中有月,诗月合一。
明月,不用更多的修饰与化妆,月本身就是一首宁静纯净的诗,因为诗本自然与真情。
我是一匹北方的狼。野性的血,草色的血,流浪的血,直刺诗歌的喉咙,染红春寒中的残雪。我佩服那些骏马的蹄音,浩浩荡荡的图腾踏亮春天,就像狼图腾时的嗥叫。
诗歌,需要春天,也需要血性十足的狼性。把生存的世俗咬出血来,草色的诗歌才会有穿透力与生命力。诗歌,从《诗经》的野性来,又皈依野性与血性之中。
野性的疼痛,是诗歌存在的一种方式。染血的诗歌,是刻骨铭心的诗歌,能震颤灵魂。
血,是跌宕的诗韵。有血有肉的诗歌,才是春天里奔跑桀骜不驯的蹄音,才是天空上洞穿岁月的雄鹰。
我是被草色的血叫醒的一匹荒原狼,为野性的草而诗,为蚂蚁的泪而歌,就是我的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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