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响(散文诗)
文/封期任
季节更替,树上的雪,经受不起一声轻微的咳嗽,便在喷发而出的气流中,流成一滩红血。
呢喃的燕子,啁啾中结束了懵懂。独特的个性,绿风中高扬。
赛事的哨子,原野上吹响。
红的、粉的、白的、绿的……竞相开放
拂过眼线的裙裾,卷起了一片残雪。
我们兴奋,或者惶惑。
等待一口千年铜钟,在老树的树巅上敲响最后一响。
一响一过,敲碎了残冬的黄昏。
一个独特的语境,敲碎了落日的雾霾。
看雪地上行走的魂灵,是把季节赢得滴水不漏?还是让奔跑的脚步,去丈量生命的短长?
看赌场上拼杀的赌徒,是在季节里输得体无完肤?还是把酸痛的手臂,交给一个苏醒的季节?
春寒料峭。热情,在遁往季节的尽头,失去了自己。
裸露的骨骼,在破窗而入的风里,哆嗦出一个季节的拔节。
形容枯槁。失衡的火苗在烧烤一只鸡后,又把黑格尔的思想烤糊。
渲染一冬的愁绪。
一片雪花,在一片绯红中迷失了自己,顿失昨日的张狂。
苍白的诗歌,渐渐找到了最初的原点。
那些枯瘦如柴的文字,醒来,在路旁。
笙箫鼓乐。
一场生活的大幕拉开,我们日渐清醒。跌跌撞撞的故事,就此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灵魂的镜像,越发明朗起来。
古铜镜中浮现出最初的容貌,莫不是中世纪一个骑手的颜色?
这样的季节,最是写诗的季节。
一片桃花,绯红了苍白的诗卷。
三两根柳条,忘记了岁月的痛。
神龛上咯出的血,便是最好,且最美的韵。
最后的一响,在嘴角吹响。静默的键盘,敲出了平仄。
一个季节的伊始,一个季节的轮回。
曾经沧海桑田,馥郁一个从落寞中走出的季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