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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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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2 13: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李果专辑

李果,彝人部落的后代,彝名嘎足斯马。1971年生于云南昭通洒渔河畔。用锄头和笔杆耕耘。著有诗集《彝人的后代》;曾在《诗刊》、《 北京文学》、《边疆文学》、《滇池》、《独立》、《云南日报》等报刊发表诗歌近200首;有诗入选《当代彝族作家作品选》、《中国边缘民族现代诗大展》、《昭通文学艺术系列丛书》。曾获首届“广电杯”昭通文学作品大赛一等奖,昭通市第一、二届政府文学奖等多个文学奖项。2006年被《独立》诗歌网评为中国当代最有代表性的四个农民现代诗人之一。主张要让诗歌“脉搏跳动,生命呼吸”。2012年在浙江打工谋生。




▲农民诗人
用种植诗歌的手
种植粮食 精耕细作 反复打磨
也不见好的收成
用种植粮食的手
种植诗歌 收割
爱的悲伤 家园的好梦

手足上的老茧
肩头上的老茧 用欢歌抚平
妄想结茧和麻木的心 在泣血
你拼死拼活累在土地上
诗行种在土地上

庄稼哄人老啊
一年望一年 望断春风望穿秋水
在春天怀孕的土地上
发表秋天的希望和失望

▲听报告有感
坐在创作中心的三楼会议室
大作家们在滔滔不绝
这些北京来的贵客
一路有领导作陪,武警护送
他们的主旋律,闪着刺目的光芒
压人的气势让我郁闷
同深处边缘的我,圈外的我
怎么也沾不上边边
但今天我的目光穿过窗外
我有意外的收获了

小凤凰山还是青山不老,一片葱茏
时隔四年,空旷的凤霞路变成
热闹的大街,鬼气不在
寒意不在袭人。出租车也大胆的
来回奔跑了,只是不知还有没有
绿林好汉们笑傲凤山
只是去烈士陵园依然泥滑路烂

创作中心怎么跟凤凰公墓绞在了一起
那侧门我不知穿越了多少趟
那条泥土路摇身变成条大通道
路边的炭灰和垃圾不知何处安身
如今公墓的办公楼和中心的豪宅毗邻
大家争相来沾这里的灵气
大家都想长出翅膀飞翔
在乌蒙群山的怀抱中,两只凤凰
不知梦想了几千年几万年

透过窗外,我还看到了山梁上的值班室
因为疏于管理,懒惰和扯皮
那里曾经冻死饿死过几条“孝天犬”
现在我看见梨树上还有零星的梨子
透熟了,翻黄了,快要掉下来,砸成牛顿定律
秋风瑟瑟吹着落叶飘飘
这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马家包包
几多尘埃落定。几多往事在目
闲得无聊时,民工们凑在值班室
看黄碟,打扑克,为只破水壶不可开胶
有主管为难普工的,两口子不住一块的
就常躲在坟旮旯牵手、亲嘴
或者直接干点别的什么。
这是个好地方。这里有的是好风光
如今更漂亮了。马家包包脚下是创作中心
别说是农民工,就是许多知名写手
吃不到葡萄都说是酸的
酸掉几颗牙。酸掉几张强嘴
酸掉几多人事沧桑

我不是开小车来的。但是我开小差了
我乡下人的野马跑出了报告大厅
陵园的香火不知是否还旺不旺
只是燃纸烧香那绿化带被分割了
显得有点支离破碎
四年多了,陵园内我一直没在游过
不能乱言。也没有话语权
换了又换的人我也不认识
我的记忆也支离破碎

▲阿惹妞去南方
因为冷露和霜灾。因为大旱
因为没钱花而要用汗水去挣钱
因为要养家糊口 因为贫穷

阿惹妞去南方还不到一月
就被思念和牵挂找回

阿惹狃,列车飞快地带走了
我的另一半,撕裂着我的伤口和梦幻
阿惹妞,如果你也是那个最寂寞的人
请把我的心也一同带走

阿惹妞,请在大西南凉爽的风
带去我最真诚的祝福
为你在那毒日煮烤的大南方
解渴和消暑

阿惹妞,无边的寂寞环绕着我
在阴雨绵绵的夜晚,我从乌蒙山
伸过来粗壮的臂膀
作你最舒适的枕头

阿惹妞,乌蒙山瓜果飘香了
火把节就要来到。熊熊的焰火
燃烧生命的希望。我的阿惹妞
是一朵燃烧得最旺的火把

阿惹妞,安心地回来吧
南方不属于你的
南方是富人的乐园和天堂
南方是有钱人给穷人戴的枷锁

阿惹妞,南方充满着诱惑
南方也让人失望。好大的南方
她也挡不住我的阿惹妞思乡的情
她的脚步,要把大南方
撂在身后……

▲恋魂
生生不息的一粒种子
成长为勾魂摄魄的神箭
丘比特佹谲的鸟瞰人类
乍隐乍现张七色之弓
或重或轻发射出
悲欢离合七色的故事

有块不锈钢铸成
铮铮永恒的思念和期待
铸成不顾一切的奔波
有种感觉千万年迤逦而来
古长城金字塔般逶迤
逶迤成瑰丽
而坍塌成阴晦
有人回眸挥手连连
有人穷追涉水跋山

饱蘸希冀的情怀
多萌于淅沥春雨
盛开花朵样的笑靥
荡漾醉熏熏的眼潮
春天生长太多的故事
清纯心穹为着一勾笑一滴泪
颤栗的心灵惊破禁锢
旋出樊笼纵横驰骋
令羁绊和扼杀缄口哑然
火水不灭的永恒着爱恋

爱情本无坟墓
是人类背叛了丘比特
扭曲灵魂使爱情千疮百孔
历经沧桑的人类
依然以面纱以流行服
遮羞疤痕。上演古旧的悲剧
未过滤的血液回荡心脏
放逐鹰犬啄食生命
任野心和贪婪蔓延肆意

爱情很泛滥
泛滥成势利和肉欲
恋魂被掩埋吞噬
侥幸逃出荒野,隐居生命底谷
于星辉消隐之夜哀号悲歌
点点滴滴用以慰籍自我
该人类戒备的是
人类不再信任自己了
任霍乱流行成灾
灵与肉纠缠自欺
恋情不再跨越时空
跨越由人类砌垒的心墙

东西方一样早熟的人们
横陈土地般苏醒的肉欲
爱情贬值了。时起时落的抢购风
用弹簧称任意兜售爱情
狂欢乱舞中如醉如痴
东方人恣肆引来的恋歌
因内容空洞而失调
赶时髦的人们痴妄采撷
在猎取别人时也出卖了自己

一支歌足以操纵
虚伪和嫉妒相互残杀
许多人袖手旁观成
虎视眈眈下生命的看客和过客
恋魂还在,隐居在生命底谷
谁也不信他还来还会燎原

▲写给老师十四行
我拜访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话题越来越找不到了。
我无话可说了。

不是我长知识了长见识了忘恩负义了
是我站着的时候多了。
我站麻木了。
是我坐着的时候也所了,
我坐贫穷了。
是我变痴变傻了。

从前搀扶着我肩头走路的那双手
她温暖得我的热血时时沸腾
而今怎么越来越不象您的手了。

老师啊,您是我心中的一尊神,
您不可以坍塌成一座废墟。


▲孤独的列车
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我们
要走到一起来
只能是一个梦幻
注定我一生走荒野钻隧道
注定我们不能相遇
相遇会成为一场悲剧
你行你的 我行我的 路
路虽然就在脚下
我却不能紧紧跟随你了

感谢扳道工
能让我珍惜你的足迹
我没功夫 也不敢等你
只是感觉你每一个步履
总踩痛了我的心
我遥望你远去的背影
长鸣一声汽笛
让你知道 是我

注定我只能是孤独的列车
注定我们这一生
老老实实的 做人

我想你 我只能想你了
我还不能太分神
我们都是钢铁做的
我不能小住你的终点站
不能拥抱你 吻你
其实你也不能抛开行程
或许根本还没有终点站
就这样孤单单的疾走

我想要告诉远方的人
是我墨守陈规
是我循规蹈矩
纵然 不能越轨
和沿着磨道走人生
一样是走不出自我
可是我愿我这早已错肩的
只能是孤独的列车

▲家
距离 是散落的星与星的
距离 愉悦哪里去了
温暖哪里去了
我的心仿佛冰雪
不知所措站在雪原上
家 有限的忍耐
无理取闹的事端
一触即发的争战
家 像脏破的老棉絮
常使我夜不能寐
意冷心灰
哪里去了 哪里去了
我宁静的港湾
家 真的像天堂么
为什么游荡着猜忌
为什么不攥紧真诚和信念
像拳头 甚至铁锁
让阳光照进来
让炉火燃起来
然后我们掸去心屋的尘灰
清洗阴湿的心境
让心结出春秋花果
这样家也就是一个家了
这样家就不只是收割
今天的失望
这样家就有了希望的明天

▲家园
尘封的记忆
在觥筹交错后的夜晚流芳
唐诗中滑落一张叶
击落李白的醉态
夜半惊起的李太白
诗意激荡
小小落叶
从往秋的故乡来
叶脉畅流
印证故乡的山山水水
故乡弯曲的路
和乡亲们沉重的步履
闪亮的那条
是童年嘻闹的小河
泥泞的村头
母亲还在唤着
我的小名
小小的一片落叶
那是我的家园
好多个秋天
我都走不出去

▲捡煤渣的老女人
在公园里忙着干活的我
汗水还没有干又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老女人像我外婆一样的老女人
倦容端正青丝却让风霜染成了三千丈白发
但她没我外婆幸运
我外婆常常拄着龙头拐杖嘴里嚼着零食
什么都不满意这里瞅瞅 那里瞧瞧
神气活现呵斥别人
而这个老女人脸上爬满了沧桑
目光黯淡浑浊
是让苦水常年浸泡的那种
和我对接
我宁静淡泊的心湖
禁不住寒流奔涌
她捡了半袋子白色垃圾
此刻 她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她发现煤堆里还有一些煤碴尚好
劲头十足地又慢慢创
见了我们自言自语
煤太贵了 买不起煤烧
刨这点煤碴去将就将就
她破破烂烂刨了一些
颤弱的身体却不堪重负
她几次想背起都未成功
后来忍痛割爱卸下了半袋
颤颤悠悠地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走
她还走不出那半袋子煤碴
也许她将第二趟返身来拿
我无能为力又抽调山上干活
我也不能离岗
我只是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蚂蚁
无法顾及另一只蚂蚁的生息
这是一天中
一小个生活片段的场景实录
对于漫长的岁月和旅途根本就不值一提
然而我的心时常被折磨着
满填伤痛我无法愉悦无法轻松
但我也只能挥手连连
告别昨天
也许明天会更好我知道我能拿什么拯救别人
我悲悯又怎样
着急又怎样
前程渺茫的我
曾经恢心的我
面对这样的老女人
我囊中羞涩 无比愧疚
很多时候
面对一只蚂蚁或者一只比蚂蚁还小的昆虫
谁还能够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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