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做出来的
——评随云看海诗歌《钢琴师》
冈居木
一提到爱，你很可能一下就想到了“崇高”、“纯洁”等高蹈的字眼，一种心理和精神层面上的，这没有错。但我认为，爱更不可忽视生理的需要，特别男女之间的爱。有专家研究，性生活幸福的夫妻，大都婚姻美满。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男女之间的爱情，不仅靠“我爱你”的口头表达，更重要的是，爱需要做出来（这里不单单指“性爱”）。读完《钢琴师》这首诗后，我还需要加一句：爱不但需要做，更需要做的美。
欣赏一首诗，离不开语言。单从言语的方式来说，分类就很多，白描式、调侃式、口语式、白话式等等。这首《钢琴师》的语言，似乎都有，又好像都不是。因为，语言一旦碰上诗歌，什么方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必须是诗的语言。除此之外，《钢琴师》的语言又多了另一种成份——音乐。“现在，谁做你长生不老的药引”，诗人一下笔直指爱这个永恒的主题。《钢琴师》似乎不喜欢说，只喜欢做，整首诗只有一句对白——你抱住我说：“冷吗?"-----让人产生无限的怜爱。那么作为读者，你大可不必出声，可以默默地把每一个字，当成指引你滑行的音符，在《钢琴师》的诗行里做一次爱的旅行。
诗歌是诗人的形象展示，既然是《钢琴师》，她一定有自己的方式，自然少不了音乐元素，五线谱成为《钢琴师》贯穿诗意的主线。两句一段的句式结构如起伏的谱线，让我们的心像鸟儿一样在上面起落，你会禁不住把它朗诵出来，而且你会惊讶的发现，我什么时候懂得了抑扬顿挫了。这时候，你也许没有注意到，《钢琴师》“有未被我们触及的细节”、“充满晦涩的手势”，看上去不动声色的叙述，其实是她羞涩并不色情的腹语。《钢琴师》并不朦胧，她爱的表达是直接的，只不过“喜欢和你做些安静的游戏”。有时她动情地“翘起我的手指”抚弄琴键，执黑留白，“站在黑色的屋脊上”泼墨水彩，留给你不尽的遐想。
艺术都是相通的，好的艺术作品都呈现出多元之美。《钢琴师》不时用人体之美，将“一些柔软的花朵，顺着山坡平缓的滑向天空”；用抽象的画笔，“迷念你唇上，森林最初的茂密”，用淡入淡出的电影镜头，层次递进“你细小的手指外，群山的轮廓逐渐遥远”；不管你看到还是没有看到她魔幻般的“口袋的金鱼，它们花色奇妙，鳞片，闪耀着奇异的红”，你的心一定有了“水银灯触摸着我光滑的脊背”的蠢蠢欲动。这时候，如果你感觉灵魂出窍，像“期待已久的夜色被猫叼走”，我恭喜你已抵达《钢琴师》为你营造的诗意爱境。
我想，当她“拿起一根蜡烛，在我身前晃动/点燃身边唯一的黑，把它塞进我们冰凉的被窝”，这都不算过分。因为，艺术的叛逆性决定了不屈服于任何的世俗和潮流，她只属于她自己。
2014/3/
附：
《钢琴师》
随云看海
现在，谁做你长生不老的药引，水往下行，
一些柔软的花朵，顺着山坡平缓的滑向天空
在那里，我期待已久的夜色被猫叼走。
我曾迷念你唇上，森林最初的茂密。
群星暗淡。有未被我们触及的细节，充满晦涩的手势。
水银灯触摸着我光滑的脊背。
这一夜，我喜欢和你做些安静的游戏，
就在你细小的手指外，群山的轮廓逐渐遥远
站在黑色的屋脊上
你抱住我说：“冷吗?"-----
我翘起我的手指，继续挑逗着你口袋的金鱼，
它们花色奇妙，鳞片，闪耀着奇异的红
你拿起一根蜡烛，在我身前晃动
点燃身边唯一的黑，把它塞进我们冰凉的被窝
写于2014年一月三十一日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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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0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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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0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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