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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乐府诗歌理论] 诗在民间:为诗歌打开多扇窗口,一起眺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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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22: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海滨 于 2014-4-16 08:06 编辑

诗在民间:为诗歌打开多扇窗口,一起眺望生活

    中国传统美学一致认为,诗、书、画同源。由此还可以向诗与生活的本质延伸,诗、生活也是同源的,源于个人当下的真实存在(就生命个体而言,主观内在于孤独之中,客观外在于民间)——在此基础之上,感受体验诗意的生活,寻求探索生活的诗意。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植根于东方文化历史背景之下的汉语诗歌创作,应该有多元的创作路径和创作维度。
诗歌创造强调主体意识,突显个体性差异(具体表现在阅历、趣味、视界、个性、文化、地域等诸多方面)。生活(就其客观存在而言,内在的与外在的生活,个体的与群体的生活)本来就多姿多彩,加之创作主体的千差万别,造就了诗歌的万千气象。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植根于(内外/个群)生活基础之上的诗歌创作,应该有多元的创作路径和创作维度。
    这就是《诗在民间:为诗歌打开多扇窗口,一起眺望生活》的立论的基础。
    诗在民间,呈现着多样化的形态,百家争鸣,万紫千红,才是正常的诗歌生态。随着网络技术的进一步普及与迅猛发展,汉语诗歌话语权渐渐从官方主办的刊物(包括纸刊与网刊)转移到民间纸刊和网刊上。新浪、网易、天涯等各大网站开通的博客及微博,也为诗歌爱好者提供了相对自由的空间。最近搜狐、起点等各大网站也开始对文学原创给予了更多关注与技术支持。因为,他们敏锐地嗅到了中国文学的民间力量已经如千军万马、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各大出版集团、出版商、发行商目光开始聚集在这片最富有生机与活力的沃土之上。曾经被边缘化的中国当代汉语诗歌,也慢慢出现了复苏的迹象。在官方的诗歌意识形态开始向民间俯身侧耳的那一刻,就已经充分证明了中国当代诗歌已经开始不断发生深刻变化——诗转移向民间。
    诗在民间,也呈现着无极化的形态,任何一家诗歌网站都无法用大一统的方式来限制各种风格流派的诗歌自主存在,这也使得当代汉语诗歌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但是这是当代汉语诗歌发展的必经之路。这种看似混乱无序的状态,正是诗歌在民间的真实生态:鲜花与野草共生,良禽与野兽并存。下半身、口水诗等各种诗歌团体与流派,如过江之鲫,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
    诸位学者教授、前辈先贤,也无需惊呼当代汉语诗歌正走下坡路,或者说走向没落。诗歌的发展,亦有其自身的规律,“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始到金”。追思远古,春秋以前的各地民歌曾经进入到一个空前辉煌的时期,春秋以后的采诗官来到民间,不也是经过精心挑选和润色,编订为《诗三百》或曰《诗经》的吗?再看看唐代诗歌发展的黄金时代,每一天都有大量诗歌产生,被传抄、吟诵、歌唱,一部容量不小的《全唐诗》也只是收录了那个时代一部分最具代表性的精华作品,仿《诗三百》体例,由蘅塘退士编选的《唐诗三百首》不也是最好的证明吗?无需杞人忧天,诗歌在民间,一定会经历她必经的所有的过程。
    我坚信,时间是最好的酿酒师,时间也是最公正的检察官。优秀的诗歌自然会经历无数读者的审阅,经历无数时间的沉淀和久远年代的精心挑选,最终成为中国汉语诗歌的陈年佳酿,尘埃落定于文学自身发展的道路上。今天,我们不排除人为的因素,比如当代汉语诗歌发展中的门户之见,党同伐异,文人相轻等陋习,比如拥有绝对话语权的诗歌霸主对当下诗歌发展因为个人的一己之见而产生的负面影响,甚至也不乏心胸狭窄、眼光短浅、利欲熏心、自私自利的文学掮客,利用自己对某诗歌网站的绝对控制权,扩大自己的私人领域和话语空间,剥夺某些诗歌团体、流派或者个人正当言论与创作的自主权。但是,请相信,网络无处不在,处处都是民间,江湖风高浪险,自己也可以选择独驾一叶扁舟,只要有好作品,就有可以展示的平台,发言的空间。如今各家大型网站,都以非凡的气魄与兼容并包的胸襟,吸引无数网络写手驻站,以期从民间无数的高手那里发现新人发掘原创优秀作品。
    诗在民间,无论学习西方,还是回归东方;无论一心向内,还是放眼天下;无论有什么样的诗歌理论与诗歌主张,也无论你是什么流派还是游离态的个体自由写作者,诗歌都会热爱那些真正热爱她的人们,并为那些一生痴爱是个的人打开无数扇诗歌的窗口,让我们一起眺望生活。并写下无愧于我们自己和这个时代的诗行!

                                                                                                                                                   2014年4月15日夜与新新乐府诗歌书屋

附:相关东方与西方、向内与向外、生活与艺术等话题文字,或许能让你获得诗歌创作最新的灵感或者诗歌理论方面的一点启示。

    关键词:东方与西方/向内与向外/外师造化,中心得源/用错觉的艺术表现真实的生活
    东方与西方(2012年)王云(北京晚报)
    中国历史上出现了大诗人屈原,欧洲历史上也出现了大诗人但丁;在同一时期,欧洲历史上有莎士比亚,中国也有过关汉卿和汤显祖这样的大剧作家;当《梁祝》没有走向世界之前,国人对于《梁祝》的赞誉并没有得到欧洲人的认同,随着中国音乐文化对外交流的发展,《梁祝》的小提琴和钢琴协奏曲一经介绍到欧洲,就引起了音乐界的广泛共鸣;每当我看到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每每想到宋代乐山彩雕抱禽女和山西晋祠中的宋代女人像。虽然服饰不同,她们似笑非笑,平静优雅的神情是多么相似。
    油画家孙滋溪创作过一幅油画叫《天安门前》,他把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工人农民和士兵在天安门前留影休假的生活记录下来,人物朴实而生动。他创作的另一张油画叫做《母亲》,灵感是来自女烈士赵云霞的遗书,遗书是烈士在行刑前写给不满两个月的女儿的。孙滋溪先生根据这封遗书创作了油画,画中临刑之前的母亲怀抱吃奶的孩子,人物两边孙滋溪先生用苍劲有力的书法抄录了遗书的节选。“文革”后期孙先生发表了这幅作品,一些刊物也进行了转载。后来,孙先生收到了众多国际友人的来信,对画作表达了感动之情。
    我曾考察过中国油画留学史,旅法油画家常书鸿先生是中国至今为止获得欧洲沙龙奖和学术专业奖最多的一位油画大家。1934年获奖后的常书鸿,在巴黎工作顺利,生活富裕,但一部记载敦煌艺术的书,让他放弃了舒适的巴黎生活,直奔战乱中的甘肃,到了号称“东方卢浮宫美术馆”的敦煌,以至于其原配夫人离他而去。为在沙漠追找离家的妻子,常书鸿差点把命丢掉。
    常书鸿先生的故事常让我思索一个问题:“东西方艺术,孰高孰低?”其实这个问题有些狭隘,艾青先生说:“阳光谁都不能垄断”,越是民族的经典,越是属于世界的经典。一个想要有大成就高造诣的艺术家,必须要中西贯通,兼容并蓄。

    向外与向内(2013年)刘笑嘉:自由撰稿人,旅行网站“蚂蜂窝”驻站专栏作者
    去年大家讨论的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世界末日,当然现在回过头来看,它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不过在2012这一年,虽然世界末日没有来,我却确确实实地经历了重生,而且还做了一些好像不太靠谱的事,比如辞职、长途旅行。
    就在去年上半年,我还和这个城市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每天早上睁开眼以后-洗漱-吃早点-出门-挤地铁公交-工作-吃午饭-跟同事聊聊天-再接着工作-吃晚饭-看书、逛街或者约会-最后回家睡觉,每天都一样,标准的朝九晚五式生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五月天的一首歌,叫《生存以上生活以下》,当时我感觉歌词简直唱的就是我嘛:“没有梦昨夜没有梦 镜子里的陌生人已经不再做梦/上课钟 变成打卡钟 单行道般的人生流失在车阵中/进行曲 规律的平庸 活的像是一句标语压韵而服从/一天一天 看日升日落 看月圆月缺 年复一年的经过/怕潮起潮落 怕患得患失/终于我的生命只剩生存/活着只会呼吸吃饭喝水的生活”。这首歌简直是我生活的真实写照。
    网上曾经有个流传很广的调侃段子,说每个人出生前都可以选择投胎模式,有的人手一贱,选了地狱模式,就会在中东出生。事实比这要残酷得多,因为我们无从选择,我们都是被无情地抛到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问过我们乐不乐意。好吧,出生我们没的选,生出来以后总有的选了吧?可以选择是上职高还是区重点、市重点,可以选择读一本还是二本,可以选择读研还是工作,可以选择定居在北上广还是二线城市,也可以选择早婚早育还是当剩男剩女,还可以选择当房奴还是当车奴……我还记得大学临近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在寝室卧谈或者在散伙饭的桌上谈过有关展望未来的事,但那时我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论不同的未来。因为后来的我们都变成了一样的,无论留在北京,还是去了上海、广州、长沙、重庆……哪里都一样,都是过着这种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的生活。可是上天赐予我们不同,不是为了让我们用一生把每个人都变成相同。
    去年我经常周末去养老院当义工。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很高兴有义工来,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老得看不懂电视、看不清报纸、听不明白广播了,除了和我们聊天、晒太阳以外,他们似乎无事可做。在那些垂垂老矣的皱纹里,我渐渐体会到,年老的大把时光就是该用来回忆年轻时的精彩生活。然后我就想到自己。
    我出生在北京,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也都是在北京上的,我所有的发小、同学、朋友、亲戚也都在北京。我们关心同样的新闻,住同样的房子,听同样的歌曲,看同样的电影,挤着一样的地铁,上着同样的班,说着同样的话。毕业后这几年,我周围的朋友、同学,有些已经通过父母安排的相亲,找到一个家庭背景一样的对象谈恋爱。过几年,大家都会领一个长得一样的小红本,再办一场程序一样的闹哄哄的婚礼,请来的大部分亲戚我们既说不上来全名,也闹不清楚该叫对方姑姥姥还是姨奶奶。再然后就是生个孩子,为了奶粉钱和尿布钱努力工作,偶尔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夫妻俩吵吵架,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头疼孩子的入托、上小学、升初中、选高中、考大学、找工作、相亲、结婚的问题。最后就像我在养老院里见到的老人们一样,在晒太阳和打瞌睡中期待着每个周末有子女和义工来陪自己聊聊天。可这就是生活的全部了吗?这种生活似乎可以一眼望穿了,已知比未知其实更可怕。如果年老以后,我的回忆中只塞满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和拥挤不堪的车厢的画面,晒太阳的时候我恐怕会无聊死的。更无聊的是,到那个时候,已经变成老太太的我在和其他老头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发现大家也和我没什么两样,大家回忆的年轻时光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不想再按部就班地生活了,想趁和别人一样生老病死之前,看看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能做些什么。可我该怎样使我的生活变精彩呢?于是,我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去旅行。先看看别的地方的不同的生活。因为只有见识了不同,才有选择的机会。
离咱越近的地方,和咱们越相似。好,那我就选个远的,但是第一次独自长途旅行,先从国内开始,我就想到了去西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每当我们做一个重要的决定或者改变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通常都是最亲近的人,比方说我们的老爸老妈。我跟我老爸说想去西藏的时候,他老人家说去那么远干嘛,就北京郊区转转得了。
    虽然我说了无数个理由,但最终打动他的是下面这个。老爸二十多岁的时候,参加过全国大串联。六十年代那会儿,也没有登山包、拉杆箱、可以随时查地图的手机、电脑,就背个绿挎包,揣上点粮票,挤上了火车才知道开到哪,照样把中国几乎都去遍了。现在各种科技手段交通工具都发达了,微博、微信、高铁、飞机什么都有了。而且我比他老人家大串联的时候还大了好几岁呢。我说您能,您怎么就不相信您生的女儿也能呢?我说其实我也是去旅行中接受再教育去了。您还总提当年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可您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等着我回来告诉您,那些地方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吧!而且已经有那么多按部就班生活的人了,不差您女儿我一个。
    我出发的时候正好赶上暑假,遇到许多大学生,清一色九零后,住在青年旅社的多人间里,大家互相聊天,聊都去了哪里旅行,我瞬间就自卑得不行了,一个个都比我年纪小,去过的地方都比我多。在尼泊尔的时候,有一次夜里就失眠了,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位巴西作家的小说,叫《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也有翻译成《炼金术士》的,其中有这么一段话:“每个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都知道自己的天命。在那时候,每件事都清晰不昧,每件事都有可能。他们不会害怕做梦,也不畏惧去渴望生命中任何会发生的事物。然而,随着岁月流逝,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会说服人们,让他们相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天命。”如果“完成自己的天命,是每个人一生唯一的职责。”那么我们的天命是什么呢?我们又该如何在被说服前完成自己的天命呢?
    从尼泊尔回到西藏,经过樟木,中国和尼泊尔边境的一个口岸,也是一个小镇。我背包估计有20公斤重,因为里面带了很多从尼泊尔进的货,准备去拉萨摆地摊卖。樟木镇海拔2300米,而且是依山而建,整个樟木没一段路是平的,全部都是上坡路。走到樟木镇外的时候,才有车可以搭,但是得等段时间,因为搭的是货车,人家得先卸货。我坐路边等得水都喝干了,周围只有一个派出所,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去旁边的派出所里管警察阿姨要水喝。我把背包卸到地上,跟警察阿姨说,我能接点饮水机里的水吗?警察阿姨特别热情,说随便接。我坐在椅子上,把包卸下来,掏出水瓶,然后居然坐着就睡着了。醒了以后,警察阿姨问我登山包那么沉,干嘛不用拉杆箱,问我是要体验生活,故意找苦吃的吗?我说差不多吧,我是来较劲的,跟自己较劲。
    再次回到拉萨时,我住进一家藏式旅馆,一直睡到中午才把前两天的觉补回来。一觉醒来,八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早都结伴出去玩了。瞬间,孤独感席卷而来。从小放寒暑假,如果独自在家,电视肯定一天都不关,只为了让家里有点声响,让自己感觉不到孤独。我有很多自己找乐的方法,却始终没能学会如何自处。即使我们把自己埋在人堆里,孤独这东西也照样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们。其实,我们既需要齐聚共欢,也需要独身一人,就像我们置于寒冬需要取暖,身临酷暑需要纳凉。
    那时我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篇黑塞的小说《内与外》,里面有句箴言:“无物在外,无物在内。因在外者,亦即在内。”外部世界都是内心世界的映射,感觉到外部世界精彩的人必然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而一个人他看过了许多精彩的外部世界,也会让他的内心世界更精彩。突然发现,原来我真正需要的不只是向外看看这个大千世界,更需要向内看看自己的内心世界。将眼光转向自己,才是我旅行的真正方向。
    最后我发现,也许我不是在旅行,而是在搞收藏,收藏风景,收藏人和故事,也收藏自己内心的变化。这趟旅行,我一共花了74天,第一站去的西藏,然后经樟木口岸到了尼泊尔,转了一圈,又回了拉萨。反走川藏北线进成都,接着去了四川和云南。
    旅行结束后,我发现,原本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我只是机械地前进,没有动力,全凭惯性。现在突然间变成了许多条,无论选择哪条,都会让我充满了前行的动力。整个成长的过程是与自己战斗的过程。我们不是与命运抗争,而是与自己的惰性和惯性斗争。懒惰比愚蠢更加无法原谅。因为到 最后,我们真正后悔的常常不是做错的事,而是有机会、有能力做的时候,我们却没有做到的事。
    出生、念书、考试、毕业、工作、结婚、生孩子、退休、帮孩子带孩子、死去,所有的朋友和亲戚也都是这样,然后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继续这种 人生轨迹,周而复始,代代如此。这种模式很容易通关,只要做到和别人一样即可。但是,我相信人生一定不只一种模式。我庆幸自己趁着和别人一样生老病死之前,试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能做些什么。
    植物向上生长,才能争取到阳光;同时根要向下抓住土壤,才能在风中屹立不倒。植物的向上和向下,就像我们的向外和向内看,相互促进,缺一不可。只向内看是凭空想象,只向外看是走马观花,内在留不下任何痕迹。旅行是向外看的一种手段,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向内看。因为宁静、平和、自信、智慧、独立、坚强、勇敢……我们的内心住着我们想要的一切。越是用简单的方式,越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最后顺便做个厚脸皮的小广告,我的这段旅行中的一些趣闻和感悟,都集结在了这本书里——《我怕没有机会,选择真正喜欢的生活》。如果村头的厕所没纸了,大家可以买来,顺便看看。
   
    外师造化,中心得源
    清明时节,是人们追忆先人的时节。仙逝五载的吴传麟先生视艺术为生命,他的生命也因艺术而延续——三月末,“中国当代名家•吴传麟遗作展”全国巡展开展,人民美术出版社也即将面世《中国当代名家•吴传麟》画集。
    吴传麟先生继承了清代大画家石涛关于“笔墨当随时代”的精辟见解,“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在学习传统的基础之上又苦意师法自然,遍历祖国南北,黄山的奇伟、泰山的壮丽、江南水乡的秀逸,在他的笔下都得到了体现。除去山岳江河之外,芳卉野花也常常成为他描绘的对象。先生尤爱故乡济南大明湖中的荷花,也画亭亭玉立的水仙、娇艳欲滴的海棠、疾风劲节的竹子,还有雏鸡、芭蕉、葡萄、兰草等,无不用笔挺劲爽利,用墨用色艳丽淹润,令观者既欣赏花鸟草木的自然之美,又能体味到用笔用墨用色的节奏之美。
    恩师苦禅先生“书至画为高度,画至书为极则”的教导,也使吴传麟先生很早就注重书法的学习,数十年坚持临帖挥毫,阅读书论画论,领悟体会此中精义。吴传麟先生的书法宽博舒展、奔放大气,继承了米芾、黄庭坚、郑板桥等名家的传统又自出新意,在字形上富于变化,布局章法、字体结构颇有“画意”。元代大书画家赵孟頫曾有诗云:“石还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吴传麟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前辈书画家的艺术主张,也使自己的书画作品“以笔给力,以墨取韵”。
   
    用错觉的艺术表现真实的生活——观布鲁诺•德拉吕画廊(孙路)
    布鲁诺•德拉吕画廊1996年成立,画廊的掌门人偏重错觉艺术,用他的话说:“仅仅是因为有趣,没有高深的理论基础。”真实的生活常常是虚伪的,而错觉艺术总是用别开生面的手法,既表现现实,又不动声色地流露出生活的真实性及不可预测性。画廊展出过艺术家BARNARD PRAS的作品,都是多种物品摆放在一块一米长的白衬布上,看似杂乱无章,随意堆积,但从一种特别的角度看去,便是活脱脱的一幅日本浮世绘。艺术家游戏于三度到二度空间、立体到平面、眼珠的散光及聚焦之中。另一位艺术家也有绝招——利用鱼的脑袋制作出各种有趣的画面,生动、鲜活。
    布鲁诺•德拉吕画廊代理的多为法国艺术家,还有两位韩国艺术家。
    原本画廊间寻找所需要的艺术家的方式并不是很多,主要还是靠内部的相互介绍,有时画廊的主人也爱到“青年创意沙龙”中去自己发现,但也有赶巧的时候。有一次,布鲁诺•德拉吕画廊的主人到其所代理的一位艺术家家中做客,这位艺术家刚好接到一朋友的电话,要去参加另一艺术家的生日晚会,于是顺便把画廊的主人也带上了。谁料到,生日晚会结束的时候,也是画廊和这位从未闻名、从不相识的艺术家签订代理合同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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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4-16 11:42 | 只看该作者
让诗歌为伲打开多扇窗口,一起眺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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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6 14:24 | 只看该作者
朱荣兴 发表于 2014-4-16 11:42
让诗歌为伲打开多扇窗口,一起眺望生活!

问好诗友。造化弄人,上天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会顺便会关上一扇窗口。你所要做的,不是等待,而是出击。因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荣辱与共,兴衰相替,自有造化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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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4-18 10:50 | 只看该作者
赵野:中国充满巨大荒诞 诗人创作有各种可能
在中国,各种巨大的矛盾和荒诞的现实下,我们的写作、创作其实有更多的可能性,就看我们能不能达到它或者完成它,所以中国的艺术家、中国的诗人和中国的小说家,当下是很幸福的。
中国充满巨大荒诞
诗人赵野 摄影:肖全
嘉宾:赵野,诗人,策展人,第三代诗人代表人物
采写:邵伟
赵野有两个角色,他既觉得诗歌是小众的东西,却又从事着最“接地气”的媒体工作。读他诗歌的人不禁要问,你写的诗到底是给大众看,还是给小众?
作为“第三代人”诗歌发起者和践行者之一,我们看到的赵野是一个“变化着”的赵野。他曾自言“在颓废中反颓废,腐朽中反腐朽”,如今提起,却都“一句旧话”带过。
“现在资本和权力把一切都搞坏了,当然,这种现实对严格意义上的诗人来说,不是问题。”
赵野的矛盾在于,欣赏那种“说不出来”的古典感觉,却觉得古人对押韵的执着实在无关紧要。
古典的赵野也同时欣赏现有的中国社会,因为它的巨大荒诞,才能给中国诗人带来无限可能性。
要点提示:
1、在更普遍的、更宏大的经验、情感问题中,我们还没有出现经典作品。
2、诗人对文字有敬畏之心,不敢随便写作。
3、我一直希望把新诗写得像古诗一样有魅力和滋味,但这种魅力与滋味必须是新诗的。
4、中国诗人很少苦的要死,中国文化是很享乐主义的文化。
5、各种巨大的矛盾和荒诞的现实下,我们的写作其实有更多可能性。
以下是正文:
我们还没有出现经典的、非常好的作品
腾讯文化:臧棣说在中国,一首诗歌若没有背负历史的记忆和苦痛,就会被认为“不优秀”,而西方诗人会把自然当成历史来写,并在诗歌中表达出生活里的琐碎和平常细节。你怎么看双方的差异,以及中国诗歌的好坏标准?
赵野:我觉得是语境不一样,成熟的大语种和汉语的形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处境。文学和艺术都是表达更普遍的问题,而西方社会方方面面都已经很成熟了,那种宏大的、或是普遍的话题,都表达得非常充分,大师辈出。因此,当代诗人的“可能性”不大,他们只能专注于个人的情感,甚至包括微小的经验和感受。
现代西方的诗歌给我的印象非常个体,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空间已经很小了。我们的新诗只有一百年的历史,新诗的语言都还不够成熟。过去20年中出现了很多好诗人,也出现了一批很成熟的诗歌,但即便如此,在很多更普遍的、更宏大的经验、情感问题中,我们还没有出现经典的、非常好的作品。
未来要真正构建诗歌传统或境界
腾讯文化:评论家评价你的诗歌有很好的轻重缓急,节奏非常好,比如“透过阳光的阴影,飞鸟寂然不动”。像这样动静之间舒缓又变化的东西,是你一直喜欢的吗?
赵野:这是年轻的时候潜意识里本能的想法。当我想写的时候,首先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东西,但是我自己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就能写出来。另外,当我认为我写出第一句以后,后面每一句就有它的唯一性。所以,我觉得一首诗是早就存在在那的,我们只是发现了它而已。
腾讯文化:你写诗的标准在你的心理早已有定位,只是竭力去接近那个标准而已?
赵野:对,非常清晰。其实我写得很苦,我的诗都很短,作品也不多,但是每一首诗完成以后,一个词不对,对我来说都是巨大的刺痛。我的写作理想,是通过诗歌来构建一个完全自足的世界,呈现中国文化审美和精神特质,在那儿,一个生动的汉语文明心灵,欣然如草木在阳光下。
腾讯文化:诗人都说自己是“认真”的诗人。诗人对文字的态度是否都是认真的?
赵野:诗人对文字有敬畏之心,不敢随便写作,这是第一。如果没有达到我认为的、满意的程度,我也不敢拿出来,所以说,对每一首诗,或者每一个我称之为写作的东西,我们真的怀有敬畏。一旦进入创作,真的是很敬畏,或者说要求是很严的。
未来我们要真正地构建自己的诗歌传统或者诗歌的境界。我认为过去都还是准备阶段,但是未来谁来完成或者是怎么完成我不知道,未来是完全不确定的。
希望把新诗写得像古诗一样有魅力和滋味
腾讯文化:一篇诗如果只关注自然,好像分量显少,而且写自然也很难与历史产生联系。但在你的诗歌中,你会把历史和自然放在一起写,给读者诧异的感觉?这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赵野:这是我最近想清楚而以前不自觉做的。首先,汉语非常独特的,尤其体现在审美和精神上。比如在社会、制度的层面,我们的文化可能很有问题,但在审美和精神的层面,我认为我们一开始就很高级,一点都不输西方的文化。
第二,汉语本身是非常有思想的语言,汉语实际上是象形、表意文字,并且一开始形成的文学传统即文言系统。在西方或者任何别的语言,它的文字首先是对声音的记录,所以是偏口语化的,而汉语一开始就是文言系统。古人说话是按照正常说话的逻辑、语法,但文学确实非常独特。所以我觉得汉语是有思想的语言。
我一直希望把新诗写得像古诗一样有魅力和滋味,但这种魅力与滋味必须是新诗的。我推崇的最高的美是简洁、准确、自然。
腾讯文化:你的目标是想做个思想性的诗人吗?
赵野:我以前不这么想,但现在我认为诗歌应该有价值观。一个诗人应该呈现自己的价值观和文化背景。对西方诗人而言,这样的东西在19世纪到20世纪已全部呈现完了,所以他们只能关注非常个人的、独特的、很小的经验或感受。而作为一名汉语诗人,我对这些内容没什么兴趣。
我关注的都是宏大的东西,哪怕是在一首很小的诗歌中。但是,这种宏大的东西一定是和个人内心的经验和情感完全融在一起的。一首歌在首先是个人经验,同时又包含当代社会的经验,还包括整个种族、民族、历史文化的经验。
我是这样的,一定要把中国的古诗和我自己的创作做一个对比,我们的语言形态完全不一样,我的诗肯定是当代、汉代汉语的。但是我确实特别迷恋古诗在美学上的特点,那种魅力,我特别想要达到那种境界。
坚持精英写作诗歌是小众的事情
腾讯文化:时代发展太快,对你认为“尚未成型”的当代诗歌有影响吗?
赵野:不是对诗歌有影响,而是对整个人类命运都有影响。你想想,那么多科学发现,连生命本身都质疑它。当生命本身都充满虚无的时候,实际上这就是价值标准。我说我喜欢农业时代,因为农业时代我们有美的标准。我觉得我的写作这样才有意义。如果这个很虚无了,那我真的没法写作了。本来写诗很辛苦的,又不赚钱。
腾讯文化:现在环境越来越开放,涌现出不少“网络诗人”。你是怎样看待当代诗歌所设下的“门槛”?它应该是大众的,还是精英的?
赵野:这里面包含了另外一个维度。从西方的艺术和文化进程来看,他们在艺术领域曾有一个巨大的运动,削减艺术和生活的关系,艺术在过去是精英的。当社会发展到特别民主的时候,他们要削减精英和大众的区别,同时也就削减了艺术和生活的差距。由此产生的结果是,变成艺术怎么做都可以。诗歌从大的方面来说,特别是当代网络出现后,也是这个情况。
“艺术怎么做都可以”,这个观点我认为是很有思想的,它削减所谓的诗歌和生活的关系,怎么写都可以,表达的都是我的经验。但是,我可能是坚持精英写作。
腾讯文化:诗歌是小众的事情,不应该是大众的事情?
赵野:对,所以我说我是保守派。
腾讯文化:诗歌的创作是小众的,诗歌的读者群也是小众的?不需要大众都喜欢?
赵野:对,“大众”好像是想讨好人民,但实际上是毫无意义的词汇,因为它没有具体的人,所以“大众”只是个幻想。
对生活永远不满意是诗人的宿命
腾讯文化:您曾说过颓废中反颓废,腐朽中反腐朽,这体现的是一种反思?这种反思对你的诗歌创作有过影响吗?
赵野:其实我们这代人不是清教的苦行僧,都是享乐主义者,但在享乐中还是有一种理想的,有一种很清醒的东西,我表达的可能是这个意思。我想,一个诗人、一个知识分子时时刻刻都在反思,毕竟你每天都会面临对社会的适应和不适应。这对诗歌创作也是有影响的。
诗人对生活是永远不满意的,因为生活中一点点让你觉得自由和尊严或内心的东西受到挑战的时候,诗人都会放大它的感觉,包括痛苦的。换一个人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但是诗人就觉得受不了了。诗人就像吸了大麻一样,他会放大自己的感觉。
汉语不适合写长诗
腾讯文化:你比较喜欢写短的作品,我们也看到古代诗歌大部分都是“浓缩”的。有没有想过诗歌的当代性可以体现在刻意求变,比如去稀释古诗的浓度,改写长诗?
赵野:实际上汉语的密度很大,这种语言是不适合写长诗的,如果要写长诗,一定要是结构性的,通过很多主诗的形式,通过很多独立的词来构成的。一首诗写得很长,我认为这是有问题的,这是我很早的观点。
腾讯文化:你觉得汉语不适合写长诗,除非是结构严谨的组诗?
赵野:对,如果你要写大的作品应该是通过结构,由很多短一点的诗歌来组成。西方人也是这样的,比如爱伦坡就认为超过50行的诗是有问题的。不过,西方比较长的史诗,像《荷马史诗》、《神曲》、《浮士德》等,是有这个传统的。
现代汉语诗歌,应该追问和建构现代中国人存在本质的诗意性,找到这种存在本质的形而上学基础,这是海德格尔对荷尔德林和特拉克尔的解读对我们的启示。
中国文化是享乐主义的文化
腾讯文化:俄罗斯的很多诗人,像茨维塔耶娃是经历过苦难才创作出杰作。你居住在成都,温润的生活为什么也会出产好诗歌?
赵野:我觉得这是中国的传统,中国的诗人很少有那种苦得不行的,当然古代也有,杜甫差不多就是饿死的。但是中国文化是很享乐主义的文化,西方文化里有一种置之死地反而更强大的精神,但中国文化要温润的多。我们不需要外在的环境对立,甚至如果有这么一个压力,还有可能把很多东西压没了。
中国诗歌它不讲对立,不是说在诗歌里面跟谁对着来,跟一种力量、一种自然、一种道、一种权力、一种什么文化对着干。中国是顺应、感受、包容,而西方好像是对着的,这个文化传统不一样。所以西方的诗人越在绝境里面越能够显现。
中国充满巨大荒诞诗人创作有各种可能性
腾讯文化:当下的环境和社会素材,给诗歌的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
赵野:这个社会很奇怪,我们一方面反对它,要对它发起攻击,因为没有这种攻击,你找不到一种力量、崇高性、英雄主义的东西;但我们本能的价值判断又跟它是冲突的。所以我们跟这个体制有巨大冲突,到80年代甚至觉得自己生活在铁幕之下。但现在写作是很自由的,政府还可以来买单,不能抱怨环境不好。
颓废中反颓废,腐朽中反腐朽,在当代是有意义的,这是一种真实的生存的状况。这二十年大家过得蛮好,很自由、很有尊严,能维持自己的生活同时还能写作,应该是最好的状态。
但你也不能沾沾自喜,内心还是有一种更大的东西,更高尚的、更理想的东西,只不过,这可能就是中国的方式。
在中国,各种巨大的矛盾和荒诞的现实下,我们的写作、创作其实有更多的可能性。所以我认为作为中国的艺术家、中国的诗人和中国的小说家,当下是很幸福的。因为有太多的可能性,就看我们能不能达到它或者完成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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