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亮度的感伤(外二章)
文/田淼(土家族)
时光的空壳顺墙而走,许多雨滴挂在窗前被坚硬的树枝擦破梦想。
星光忧郁着,沮丧着,将无数的冰凉抱在怀里,用脆弱的花草胡乱地疗伤。
乱石堵住黑夜的门,令灯光一次次退缩,并渐渐变得黯然神伤。
生活的待遇越来越裸露空白,虽然精神还有巢穴,但许多无法归依的愁云也能穿肠而过。
——酒肉的甲胄形同虚设。玻璃纸抬不起头来看一眼铁钉上的颓废。
锈蚀的铁呀把年代丢在了风中,顺手也把假象的傲慢扯了个粉碎。
夜盲症开始活跃起来,开始在梅花的清高里横冲直闯,还将可怜的梅香挟持起来藏进深眠的雪里。
没有亮度的时代分不清正反,分不清苦乐。
狞笑不断增厚,它老是传达着平安,让无数条神经公然放松警惕。黑幕在层层包裹诱惑。
耍猴的把戏到处死灰复燃,星月的微光不能一针救赎愚昧。
祈祷也不能将黑马戏旁的傻笑与麻木起死回生。
思想什么也不是
蓝天白云都被思想说进说出,思想被帕斯尔吹得太大了,说它是一根极其坚韧的苇草。
我却不敬重这种冲动的叫嚣,他的厚重叫人在虚荣中艰于呼吸。
这是一种贩卖虚荣求生的行为。是一种不值一提的语言把戏。
我敬重黄莺在晚林中清亮的浅唱,它们用本能生活,也常常与人间烟火一同高飞。
影子与溪流的明净为伴,把思想抛弃在黑暗浮华的沙滩上自生自灭。
炊烟如花的日子透出的温馨将思想的外衣扒下来,扔进田园,扔进辛勤劳作后荒芜愤怒地踩踏。
思想故作高深,在现实面前故作正襟危坐,燥热得有些无法冷却。
脱水的根须无孔不入,我好希望它迅速枯萎.
最好是在众目睽睽下所有的柴禾都燃烧起来,把一些传染的伟大火葬了,化为灰烬。
思想不是苇草,它压根儿什么都不是——
思想是满树骗人的毒花,被一些传染者神化,最终将它周围环境哄骗得面目全非。
铁的锋利不再风流
时光的冷峻中,刻刀的身世正在一截截烂掉。
古朴的画境模糊,碎屑纷飞,没有考证从历史的缝隙里渗出来,形成放声歌唱的河流。
刻刀的锋利一去不回,雕花的红楼上风流消散。
倚栏的守候里没有漂泊的跫音打马走来,填补刀背上缘分老化的闺怨。
刀背上耸立着的危楼多风多雨,起伏不定的代谢里,一代一代的冷月滑过。
铁器的悲鸣落满蹄声,落满血腥厮杀的呼天抢地,夜暮裹不住疯狂喋血的伤口。
只有那些深浅不定的刻痕驮着胜负皆败的旌旗驶入豪气消烟过后的沉寂。
刀背坚守一片天地,刀锋的亮光被砥石取走,幽魂再也无法走上复活的回程。
作者姓名:田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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