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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走向下一个生命――关于子川作品的一个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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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1:0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转自【中国诗选刊网站-诗学诗话】作者:金川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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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1:10 | 只看该作者
走向下一个生命
――关于子川作品的一个速写

猫狗有九条命,诗人有四条命。
猫狗有九条命,是民间的传说。诗人有四条命,是我、金川诗歌对诗人进行长期研究得出的结果。
好久没有写诗评,不是没有写的,是要写的太多,一时理不出头绪。写诗评,与写诗一样,需要灵感。灵感就是抒情的积蓄,到达一定的临界,不得不写的那一刻的爆发。
现在给子在川上曰写个诗评。我叫他子川,他的真实姓名叫陈宝川,在深圳工作,似乎是一位商人,或者在某公司做商务,或者是自己开公司?不得而知,我也不想深入了解这些。他在百度空间又名走在历史中的鱼。这是在网上搜索到的资料。
我写诗评其实就是抒情,就是跟友人谈心。这是我交友的特有方式。我几乎没有任何现实的朋友,只有文字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觉得这种没有现实的交友的生活很艰难,但是对于我却是一种自如自在。这是以文字为生的人模式吧,也是必然而然的模式的表现吧。
我经常跟两种友人谈心,一种是一见钟情的,一种是神交已久的。
在我的诗歌岁月里,没有现实的朋友,只有文字的诗歌的朋友,大致就这么两种。我跟子川本人没有现实中的联系。当然我跟所有的诗人、读者几乎都没有现实的联系。我跟子在川上曰算是神交的友人了。
子川的名字,是我在诗歌论坛、文学网站到处闯荡之中,与我碰面机会最多的一位。当然见的最多,并不一定就可以神交。许多见的很多的所谓的这个派系那个山头的大诗人、名诗人,见的多,反而觉得厌烦,乃至讨嫌。
起初,我为子川的勤奋、执着而留心。因为我也是个诗歌领域的高产者、多产者,跟子川一样,都是诗歌先进工作者。当然这是自我褒奖,不是来自政府的官方的褒奖。

说诗人子川勤奋、执着,当然是庸常之见,是平庸的看法。子川不是平庸的诗人。平庸的诗人,可能勤奋地写作,甚至为了某种利益强迫自己去写作,就像一个商人为了积累更多的纸币,强迫自己在极度疲劳的时候,还不得不为一项商务而去奔波。正所谓舍命不舍财。
诗人如果舍命不舍诗,其实也依然是平庸的诗人,诗歌写作对于这样的诗人无非一种得不偿失的劳役、苦力罢了。许多艺术家因疲劳成疾而死,其实与一个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过度地耗费身体的能量而过早死亡一样,这都是职业生命为盲目的追求,而导致的结果。
子川的诗歌至少已经越过职业生命的需求,他的诗歌不是为换取纸币与名望而出产,而是因不得不写而出产。他的不得不写,不是迫于受到功利性的逼迫,而是来自分享诗歌艺术的满足与愉悦。或者他的诗歌是满足与愉悦的呈现。
子川最经典的作品是《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这是一组短诗(短文)组合成的长诗(长文),长诗之中有组诗。全诗(文)以信件的表达方式关联。一看这个题目,我首先想到子川是受亨利•米修《信》,《我从遥远的国度写信给你》的振发。
亨利•米修(Henri Michaux 1899-1984),法国诗人,画家。借助东方神秘主义与迷幻药进行颠覆性写作,其诗歌直接呈现个体的潜意识与神话原型,语言不再是表达或修饰的工具,而成为映射另一种维度的存在的镜子。
这是别人对亨利•米修的评价。
我不知道亨利•米修是不是借助迷幻药写下了《信》,《我从遥远的国度写信给你》,但是从这两首诗的诗歌质量看,恰是诗人最平静,平静地接近了事物的本原,在这个平面上,才发现了诗意抵达的境界与现实所形成的背离,于是构成了一种类似错位的诗意的妙曼。
幻觉不可能成为震撼人心的诗意,不会给欣赏者带来心灵的拉升与脱俗。幻觉的东西一旦被置于诗人的单纯的秉性,有时也会产生诗意的冲力,但是那是对人性负方向的侵蚀与残害。子川的诗歌不是将自己置于一个虚幻的状态,抒发内心的渴望,而是将艺术的根须牢牢植入现实,寻求艺术使现实获得超升的途径与节点。
诗人以最终抵达艺术生命的完成为艺术极致,而这包括四个阶梯,蒙昧艺术生命,渴望与洞悉艺术生命,成熟的艺术生命,收获的艺术生命。这就是诗人的四条命。
子川似乎已经越过蒙昧艺术生命的阶段,他的创作已经呈现了自觉与觉醒的态势,因此正在越过第二个艺术生命,进入第三个阶段。
子川的诗歌弥漫着倾诉与述说的冲动与流淌,仿佛他所在的现实世界从两个渠道在给他以作用,一是迫使他向艺术中撤退,一是向过去、向已经离开的故土靠近。
而艺术可能是从逃离现实的途中发现与现实抗争,与现实和解,直至与现实融汇,最终找到抵达艺术的自由自在的境界的技艺。
而总在撤退的艺术,是有成熟的可能的艺术,往往会出现被动的书写。被动的书写,主要受到外在诱因,而不是来自心灵的情感世界的自我的醒悟。而对于诗人来说,心灵与情感世界的醒悟,就是一次新生。这是诗艺突飞的节点。
子川的下一个生命正在形成,或者已经突破渴望状态而进入新型的趋势。这是一个辉煌的场景,表现在他的作品正在形成一个宏大的体系,这个体系不但在挖掘他过去的实践,确切说,是在壮大他当下的艺术生命的根系。
我经常在子川的作品面前沉思,因之而动容,而欣慰,而感觉到艺术真不是一种孤独的存在,而是因有子川这样渐进的艺术生命形成,而闪烁着的光芒,彼此辉映。他的作品以丰富而诚挚的姿态在蔓延,在壮大,在丰硕,这是艺术光芒出现的自然与必然。
而只有当个性的生命体验,经过艺术实践的锤炼,才可能与普遍人性的本质相融合,才能概括出普遍人性的丰富与曲折与非凡——这时,诗人从被动撤退的方向,必将逐渐向自然融汇的状态舒展。

   二〇一三年三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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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5-11 16:05 | 只看该作者
《我从遥远的国度写信给你》——请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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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7: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哥哥 于 2014-5-11 17:17 编辑


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
这个系列的散文诗,是写给冥冥中的某个人,或者是你们每一个读信的人的。
这是个堕落的社会,我们每个人都是寂寞和孤独的,愿我们通过那些心灵倾诉的文字来互相温暖。

全诗95篇。原始社会全文发表,地址http://www.live178.com/C-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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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7:12 | 只看该作者
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之12)

1
深秋了,感觉到你正在一步步向我靠近。
树梢上偶尔翻飞的最后几片树叶,
是我乱舞的发。
2
闭上眼,岁月裂开了鲜红的伤口,
你以树叶的姿势飘落下去。
睁开眼,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偶尔一阵风,有一种凉意,或者,钻心的疼痛。
3
累了,好累好累了。
肚子里全是多余的酒。
4
夜里,
我以一朵菊花的姿势慢慢开放,
以一朵雪花的方式慢慢枯萎。
眼角,那丝湿润,长满了青苔。
5
和一壶茶一起静坐。
和一本书一起昏天暗地地睡去。
6
我的梦里,有一株树,不停地演绎着春夏秋冬。
一只老鼠从床前走过,树,开始摇晃了。
是谁,挂了一树沧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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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7:14 | 只看该作者
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之22)

1
今天,又回到了我们亲手栽种的冬油菜的地边。
坐在田埂上,随意地抽着烟,我的目光同这些黑色的泥土一样深沉。

我和这些墨绿的油菜一起交谈,一起享受着阳光、空气和水。
时间如风,一遍遍的吹动着我额角的皱纹。

我同它们一起生长着,用枝叶来交谈,用黄灿灿的花来相爱,用累累的果实来证明着这个过程。
我们就这样,在一个季节里老去,然后,在另一个季节里重生。


2
很多时候,我们戴着草帽,拒绝着阳光过分的热情。
有时候,我们也会抬起头来,看看天空,看看那些洁白的云朵和光芒四射的阳光。

但不会羡慕。
对于我们这些正在生长的植物来说,双脚深陷于泥土,才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3
现在,已是严冬季节了。
当我们的生命也进入了冬季的时候,最先脱离我们的是累累的果实?还是象征着过程的树叶?

这个选择对于我们很重要。在生活中,我们看到的却总是:
有些果实被采摘了,留下了满树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曳。
有些果实却被永远地留在了树上,以一种被忽视的方式,在某个瞬间轰然倒地。


4
说到树的时候,不得不再一次说到山。
当我们一步步向山顶攀登的时候,当我们登上山顶的时候,
山,更高了。

我们依然只是一些瘦弱的植物,山还是山。


5
我们一代代的人总是在寻找着上山的路,然后,再下山。
我们上山是因为我们想同山一样高大巍峨,看得更远。
我们下山是因为我们永远只是一棵树,一株草,或者其他什么植物。

这就是我们一代一代不断奋斗着的目标,是我们所有希望的所在。
就这样,我们无意识地创造了历史,然后,又远离了历史。

现在,抓紧我的手,我们一步一步地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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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7:15 | 只看该作者
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之95)

1

你说,老家的那场雪正在悄悄地融化。
还说,融化是因为温度,你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温度。

在遥远的南方,我套上了毛衣,穿上了黑色的风衣,
依然感觉到了你身上温度的流失。



2

2月14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宜祭祀祈福,出行会友,婚嫁,忌修造哭泣。
有冻雨。

万福广场的回廊里,一个流浪的歌手正声嘶力竭地演唱着朴树的《生如夏花》。
没有人停下来,面前的帽子里,那张孤零零的一元纸币在风中轻轻地颤动。



3

你说,老家的那场雪正在悄悄地融化。
还说,融化是因为温度,你这么多年来积累的温度。

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梦中下着的那场雪,
这么多年来,紧握着你的手传来的体温,
这么多年来,我们互相凝视的脉脉温情,......



4

你问道,雪融化了后,我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了梦?
没有了梦,是不是就意味着破碎,成熟,沧桑,衰老?
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我们已经遗失了的热情和温度?

今天,诗人隐星给我写了一幅字,一个一米高的“竹”字。
竹在春天里清凉,在夏天里温暖,秋天,它的温度渐渐遗失,
到了冬天,它渐渐沉默,冰凉入骨。



5

午夜,朴树的歌声再次响起。
我们在疼痛中苏醒,再次相遇在那个故事里,更多的故事雪花一样如影随形。

生如夏花,你和我都只是一些绚烂的夏花。
那些雪花也是夏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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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4-5-11 17:24 | 只看该作者
亨利•米修(Henri Michaux 1899-1984),法国诗人,画家。借助东方神秘主义与迷幻药进行颠覆性写作,其诗歌直接呈现个体的潜意识与神话原型,语言不再是表达或修饰的工具,而成为映射另一种维度的存在的镜子。

我从遥远的国度写信给你

1.
我们这里,她说,每月只出一次太阳,那光还转瞬即逝,哪怕好几天前我们就开始拭目以待。
然而无济于事。天气无情,阳光如此吝啬地守时。
只要有阳光,我们就得赶紧操劳于整个世界的事务,于是无暇彼此凝视。
只有等待入夜才能匆匆相爱,然而,侏儒却不断降生,带来麻烦。

2.
当你行走于乡间,她继续向他倾诉,也许会在路上遭遇一些巨大的实体。
那些山峦,终有一日你只能向它们屈膝。
抵抗只是徒劳,你从此无法前进,甚至只能伤害自己。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刺痛你。如果想刺痛你,完全可以谈论其他。

3.
这里黎明灰暗,她还在说。其实以前并不是这样。我们不知该责怪谁。
夜里,牲口哭号,悠长如同笛鸣。我们满心同情,除此以外还能怎样?
桉树香萦绕我们:平静是一种赐福,却无力守护我们,你以为它真能守护我们吗?

4.
再对你说一句话,或者,只是一个问题。
你的国度里也有水的流动吗?(我不记得你是否告诉过我)它也冷得让人发抖吗,如果真是
这样?
难道我喜欢这样?我不知道。水冷时我们如此孤独。水热时却又是别种滋味。又怎样?我该
如何选择?你又会怎样选择?坦白地告诉我,怎样才能彼此敞开心扉?

5.
我从世界的尽头给你写信。你必须了解。树群总在颤抖。我们收集落叶。它们的经脉繁复得
惊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它们与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联,而我们不必为之烦恼。
生命可以在没有风的世界上继续吗?抑或,一切都只能别无选择地颤抖,无休,无止?
甚至在屋里都存在着这些隐匿的距离,如同随时可能迎面扑来的怒火,如同严苛的生灵,它
们从你身上榨取秘密。
我们一无所见,除了那些可以视而不见的微芥。
无物存在,而我们颤抖。为什么?

6.
我们这里的女人都喉咙紧缩。你知道吗,虽然我非常年轻,另一些时日里更为年少,我的同
伴们也是。这意味着什么?其中的恐怖勿庸置疑。
在另一些时日里,就像我对你说过的,我们更为年轻,所以满心忧惧。这样的混沌也许已被
人利用。有人也许对我们说过:“看到了吗,我们要埋葬你。这时刻已降临。”我们在想:
“确实如此。今晚我们真的会被埋葬,因为他们已郑重宣判。”
那时我们不敢全力奔逃:气喘吁吁地到达终点,一头冲向那条壕沟,没有时间说一句话,没
有呼吸。
告诉我,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7.
经常地,她还在向他诉说,狮子出没于村庄,它们行走得旁若无人。如果我们不去注意它们,
它们也不会注意我们。
但如果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在面前奔跑,它们无意为她的焦燥道歉,不!它们当场吞食她。
所以它们经常巡游于村庄周围,无所事事,否则在其他地方它们也只是打着哈欠。

8.
很久很久以来,她向他坦白道,我们一直在与海洋作战。
极其难得地,海湛蓝而温柔,甚至可以被认为是快乐的。但那从不持久。她的气味早已泄漏
一切,腐朽的气味(如果不是她的苦涩)。
这里我应该解释海浪的行踪。这复杂得可怕,而那海。。。我祈求你,信赖我。难道我会要
欺骗你?她并不只是一个词。她并不只是一种恐惧。她存在着;我向你发誓;人们时常面对
她。
谁?为什么,我们,我们见到她。她从远方而来,与我们厮杀,恐吓我们。
你到来时可以自己见她,你会瞠目结舌。“这。。我要。。。”你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被她
震慑。
我们肩并肩注视她。我很明白自己不会害怕。告诉我,会有这一天吗?

9.
我无法离开你,当心中还有疑虑,她说,缺乏信任。我应该再同你谈海。但障碍犹存。海潮
奔涌,却不是她。听着,不要生气,我向你发誓,我做梦也不会欺骗你。她就是那样。无论
千军万马如何高涨,她会在一点沙面前勒马。她多么擅长此道。她多么渴望再向前一步,但
这,已是故事的全部。
今后,也许,有一天她会迈出那一步。

10.
“我们前所未有地被蚂蚁围困,”她在信中写道。它们惴惴不安地全速推动尘土。它们对我
们毫无兴趣。
谁也不会抬起头。
它们的社会拥有所能达到的最高封闭性,哪怕一出门它们就四下溃散。那些深思熟虑的谋略,
什么当务之急。。。都不重要。。。它们只在乎彼此。。。无论在何地。
至今都没有一只蚂蚁向我们抬起头。它宁可被碾碎。

11.
她接着向他写道:
“你无法想象天空上的是什么,不亲眼所见你无法相信。所以现在,那。。。但我并不打算
马上告诉你它们的名字。”
它们气势汹汹,几乎占据整个天空,却轻若无物,它们如此巨大,却只有初生婴儿的重量。
我们叫它们云。
的确,水来自它们,但并非出自挤压,或者重击。这毫无用处,它们其实一无所有。
但是,它们如此坚忍不拔地占据了漫长,宽广,而幽深的空间,它们层峦叠嶂,最终成功地
使几滴雨水坠落,是的,是水。而我们竟浑身尽湿。我们在暴怒中奔跑,因为屈辱的被囚;
谁也不知它们何时会施舍这些点滴;时常地,它们静止数天而无所举动。于是我们坐在家中
徒劳地等待。

12.
这国度里缺乏抵抗寒冷的教育。我们对真理一无所知,当一些事发生时,我们不知所措。
这是当然就是时间。(你那里也是这样吗?)你必须提前一点到达;明白我说什么吗?只要
提前一丁点。你知道抽屉里跳蚤的故事吗?是的,当然。难道你不认为这是真实的吗?我不
知还有什么可说。什么时候,我们才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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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9 14:56 | 只看该作者
张无为 发表于 2014-5-11 16:05
《我从遥远的国度写信给你》——请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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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6 21:3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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