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至今,算来快二十年的时间,诗与我的关系仅仅比长辈兄弟时间短一些。在断断续续的诗写中,膜拜过,迷茫过,辍笔过,重拾过。得意于某个阶段的技法,游历于一些经典流派,在与大师苍白的对话中,慢慢滑落。: f" p1 }8 k: ^3 v- e
写来写去,慢慢淡然了。不再苦心经营某种纯粹的意象,不再刻意掩藏一些意图,不再制造词语断裂的思维深渊,不再把郁闷的笔触画在诗的画布上。2 G& f% v* a9 q; A! x, P1 v; q F
诗对于我而言,这么些年已经化身为我的夏娃,她由我而生,与我相知,携手人生,不离不弃。快乐时,孤寂时,惊奇时,颓废时,开阔时,逼仄时,她一直都在。她不辞劳苦,常常在深夜唤醒我,打开我心中郁结的核,把它化为一张画。; ?6 H7 Y5 B1 _; [# B
写诗慢慢成为了一种生活,一种淡然的方式,吸烟,饮茶,喝酒。写诗慢慢成为日记,点点滴滴,下着未来的雨。
. Y1 G* x& X6 ]# O而今,当我再看诗时,我发现她曾经是我们以为可以任意描摹的对象,传统、现代、解构、乡土、象征、意象、唯美、垃圾、身体……而实际上,她一直就是她自己——一颗真心,亮在我们暗淡的人生中。照彻我们微渺的人生旅途。为此,我将丢掉那些用了多年的画笔,我只想用一根碳条描画我们的对话。我只想用鸟鸣表达心中的节奏。我只想以那些微小的事物来回应我的结构。
1 c. _4 G( ^6 P5 w) Y7 {, ?3 d这些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 w/ T+ K" F+ D/ k; Z1 X5 e; Q2014年5月7日于涤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