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4-5-25 07:53 编辑
在满洲里读国门
一只双头铁鸟,黑火焰凝固了一根冰冷的木桩。沉淀鲜血的暗尘,颤动彼得大帝一头向左一头向右的狂想。那红色的盾牌呢?那鹰头上的皇冠呢?那鹰爪上的权杖呢? 1900年,有国无门的大清国,一帜龙旗,长跪不起。
真实的原木,真实的字迹,两根木桩一块横木,举起翘檐的木盖——“中苏门”,简单如一缕铿锵的回音。迎迓1920年的春风,一面中文,一面俄文,草原飘逸的草香,露珠晶莹。那些在历史里穿梭的种子,潜过这秘密的通道,刻写了这光荣的一瞬。
“门”字型栈桥,挺举红色的钢铁——“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谁还在铁梯的锈迹上眺望?1968年的风景,风也沧桑,雨也沧桑……太阳从没有停下过脚步,星月同此凉热。红红的万里河山,血色的年代,血色的无言。
奔荡1989年夏天的呼吸——“中华人民共和国”,时光磅礴。贝加尔的将军山,前哨的风姿烙进青灰色的花岗石,披星戴月的步履舒卷开放的呼吸,一个动人的春天童话,与俄罗斯套娃无关。国门,威武刚正。
巍然的“北方第一门”, 2008年的秋色,国徽的金,国徽的红,国门乳白的力量推开“亚洲之窗”。微笑,一朵一朵地开;心扉,一漾一漾地敞。铭记在时光深处的是历史,镌刻在心头上的是丰碑。在满洲里读国门,每一句,我读的都是心头的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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