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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目珍(北残)读诗:张晶《美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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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6-9 23: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美丽呀

张晶

今天。第一次午后不想读诗
于我而言是件难能可贵的事
睡午觉也好,赏花也好,品酒也好,聊天也好
这些无异于是件快乐的事
都是一种精神的愉悦,一种升华

我为午睡击掌
通过午睡,解除紧张、压力给我带来的慵懒,淡化睡眠为我雕刻的花痕,加深一朵花的明亮与欢唱

我被春情绝唱点燃
谁没有流金岁月的笑魇
谁没有皑皑白雾的缭绕
谁没有蹉跎香茗的清廖
岁月已然点破现实的阴冷与刁酸的额头
不是看不清尸体上的锈渍与木乃伊上的跋扈
不是不懂冷风卷起的事物,水下深埋的诱饵
有害于雪花咬破的伤口
时光熨烫的生命容的了这些定语存在
没有一个象形文字说出,我胸口的澎湃
我的意思是:再恶臭的事物也一样自己滚出手掌
嫩绿一样发出新芽

我被浓浓的圣迷夕吸引
润滑的口感死死地拴住我的双唇,它的智慧在我的血管里回荡,告诉我一个是容颜,一个是暮晚;一个是风暴,一个是袅袅晨曦。像一位喜水的老者,光是永恒的

聊天自然也是茶余饭后的甜点
它洋洋洒洒的倾斜,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女,还有为人的自己
这一一话题,像是无边的天
深陷迷糊和憔悴的烛光暗影之中
生疼的词汇无一不戳穿自我的惨白
忧伤时而出入眼帘
潮红时而袭上脸颊
心跳时而无处躲藏
这平仄起伏的春天,就是易安君活在今日也难敌这月中的断肠
我怀疑春的隐秘性,和谐了掌声的圈套和烟圈的诡异
山南海北的话题,像聊天凸起的棋子
开放着,颤栗着

晕暗的灯光下,我常常迷失在诗行里
不说孤独,不问希拉娜清单、色彩和桃花的心事
诗歌是我的情人吗?
有时有些憎恶有些恨
诗歌为我做了些什么?
寂寞的深夜,多情的眼泪,见行见瘦的倒影
我憎恶它踩着喉咙的装腔作势
它有时又像我的爱人
它占有我的生命,我的肉身,我的血液,我的疼痛
它用柔情明亮我的潮水,此起彼伏
在月亮柔和的光线中
清冷描述了两座大山的守望
我坐在地平线中央
一只耳朵被光晕咬住,一只耳朵被鼾声拉响

有人说,一粒沙的重量大过一片海
Ok,ok!新绿顶开了花瓣
也就征服了世界。我是与黑夜同行的人
我袒露胸脯,我开满善果,我用尽排比句为你歌唱
仿佛赤身裸体的小草
疯狂又平心静气

坐在春天的午后
美利坚西部午后的脚下
一个湛蓝碧绿,气息清爽,一段向上的花影里
欣赏春风从晨曦吹到夕阳西落
欣赏雾气从山巅覆盖至峡谷
阿尔卑斯山掩映的光照和尘埃的扑朔迷离
为了我而更加明澈的信仰
它们保持沉默、深绿、荡动
甚至坐在浪花上熠熠发光

啊,美丽呀!
这包含一不小心就生锈的身体
这种满垂柳,种满花间词的湖水
让你抚摸,给你爱情
——这难以言表炽热的爱情
还有什么比这奇迹更为现实的?
我居住在唯物主义的镜像里
颠覆人妖重叠的假象
展开那件湿漉漉的外衣
我不再揭晓阴暗深处的模糊不清
不再看重山石隐退的轮廓和夕霞与暗夜赤条条的勾肩虚伪
一滴水总要滴落
总要倾听花……开……花……落……
  
我站在倾听者的一边
聆听科罗拉多讲述的深度与宽度
讲述的裂变与狰狞岬角
聆听影子的叫喊,烟雾的黄昏和劲风的肆虐
我有条不紊的梳理午后的思绪
我十分清楚自省和知觉的内涵
清楚灵魂的秀色,肉体羽化后的裂缝
我久久凝望它明亮的悲伤,充满野心的背影
不可抗拒的光轮透过窗台靠近自己
是那么的安详,如同一个神祗的降临

啊,美丽呀!
在阵雨般飘散的美丽里我无法解救自己
无法阐述这美丽的完整性、细小的愿望和持久的岛屿
在写满神秘,长满荆棘的诗行中,词汇鸣啭着
像飞翔着的小鸟,又像好奇的幼童,卑微着
漂泊的那朵酡红
在溪流和山脉,在春天画卷中飞来飞去
美丽的身影,碧绿有声

【读诗】
        《美丽呀》一诗乃是作者在大洋彼岸的一次精神放逐,其间洋溢的情感与诗思处处兼并着“快意”与“哀愁”。从整体看,诗歌的基调略带哀伤,因为自始至终诗人都没有从“美丽呀”的“哀伤”中走出来。其实,这“词汇鸣啭的”诗篇,乃是诗人将精神放逐到“理性追求”之中,成为一种对灵魂的自我赎救。
        当下诗歌的写作,常有一种返回内心、返回生存现场的潮流。此诗虽然是对“美丽的完整性、细小的愿望和持久的岛屿”的向往,然而却并非形而上的抽象体验。相反,诗歌的写作正是从当下出发的。尽管诗人自己开篇便说:“今天。第一次午后不想读诗/于我而言是件难能可贵的事”,然而诗人终究还是盘桓在对诗的营造之中。
        作者在诗中曾言自己“深陷迷糊和憔悴的烛光暗影之中”,但《美丽呀》一诗无疑表达出诗人——尤其是一位女性诗人对“美丽的完整性”的热切追求。这“美”既有着“灵魂的秀色”,同时也带着“肉体羽化后的裂缝”,诗人“久久凝望它明亮的悲伤,充满野心的背影”。就诗人自身言,她无疑是要弥合这灵魂与肉体的裂缝的,这是出于人之本性的自然思索;然而就诗本身言,却正是这“裂缝”造就了诗的“美丽”,这似乎又是诗与人性的悖逆处。就此矛盾而言,诗本身的“乌托邦”与人本性的“乌托邦”好像是分离的,但细细斟酌,又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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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6-10 08:30 | 只看该作者
当下诗歌的写作,常有一种返回内心、返回生存现场的潮流。
——赏读精彩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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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6-10 09:47 | 只看该作者
风之子 发表于 2014-6-10 08:30
当下诗歌的写作,常有一种返回内心、返回生存现场的潮流。
——赏读精彩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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