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康京凌 于 2014-6-12 20:44 编辑
那衣裾若锦的娘子,温一壶青螺琼酒。
东楼倚栏对月,邀请一些风骚濯濯的朋友。
一件荷花迷香的长裙,青丝一泄若瀑布。
我再一次肯定,她的优雅,不亚于从世界名画里走出的女人。
今夜,所有的月光,都是丝缎一样的轻柔,明媚。
她坐在角落里,居高临下,却不猜拳叫酒。
她不同于那些蜷卧在男人两股上,妖媚的烟熏妆的少女。
她轻轻地笑,像一朵月光下的茉莉。
我怜惜,她被这酒色瘴气熏扰。
我和她一样坐着,也不沾酒。
等到所有的酒气都弥散开来,有人邀她唱歌。
我只作她是从盛唐穿越而来的歌者,歌《眼儿媚》,《何满子》,
舞公孙兰的穗剑。
我厌恶,那些尘世间的阴暗,奸诈和龌龊。
有朋友提醒我:你不是唐三藏,这里也不是女儿国。
这里是脂粉堆里的逢场作戏,彼此间仗着几分酒气,发泄,疯狂。
这一晚,一百次呐喊,一千次碰杯,一个个酒在眼里,眼在火里。
燃烧得一个个衣衫不整,海誓山盟。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望着,却似乎有些忧伤。
她说这里的楼距太近,层距太低,就连先前在窗檐上搭巢的燕子,也不愿在这里停留。
她不停地玩弄着麦克风,似乎有些痉挛,像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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