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
文/马瑞丰
穿裙子的女人。
这个村庄,不知什么时候被告知。
二小子在蒸满了冲动的夏天喝酒,和炎暑的日头一同大笑。
道路在前,窑洞在后。
孩子的饥饿丢在了满山岗的温柔中。
生儿的傻妻,穿了棉袄,把时间装在了肥大的袖口里,蹲在院里的玉米地,掘出了孤独,
还有墙根那口抽水井。
诡异的红色铁门连同暴风一起吹着号角。
雨滴和骨节一样疼。
城市,路上走来一个人。
一个穿黑底黄花连衣裙的,女人。丰乳肥臀。每一道大街都在蠕动,高跟鞋蹬蹬蹬的带
走了灵魂,交错成了嗜血的蛇。
娇艳的筑群,吸收了精气,独自沸腾,烧焦了路人的皮肉。城里的,城外的。
那团火瞬间抵住了所有时间的前进。
二小子,在污垢的玻璃窗里,愤懑,皱纹越来越多。枕沿,那个把时间装在袖口里的女人,
酣睡,头发杂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