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忧人民 堪称诗人
——读杨克《人民》有感
早在2004年,杨克先生就用诗歌展现了新世纪里中国“人民”的真实生存状态,时隔八年,今天来看,依然如此贴近真实。这些典型的速写般的形象,在先生笔下,犹如沙粒和砖瓦;泥水和尘土,被先生建成一座巍然高楼。就像我们社会的墓碑。
诗歌表面上视乎在贬低“人民”形象,实际上是“人民”在诗人心中如同自己的血液。每一笔每一画都是诗人的血在慢慢凝固,干涸、变成土灰色。诗人看着自己的血从鲜红、到乌黑、被风雨无情的洗刷。。。。。。被黑夜吞噬的无影无踪。
诗中那些卑微的甚至“丑陋”的人民形象,就像一幅新时代的“清明上河图”。我们欣赏古人的画技和艺术家宽广的胸怀;欣赏他用画笔记录了一个时代的繁荣、也讴歌了那个时代的政通人和、国泰民安;还欣赏他对和谐共处美好生活的愿望和追求。
但是那个时代也有诗人的这幅“上河图”里的人物形象,却被画家的画影藏在里面。这难道不正是诗人需要做的吗?我们可以用审视历史的眼光审视诗歌《人民》,同时审视杨克先生关注普通大众和民族精神的变化、关注社会道德的迷失甚至沦丧的立场。平常生活中,诗里的小人物在人海中邈若泡沫,但通过诗人的集中处理,就将他们无限放大,产生了震撼人心的效果,这也是诗歌的张力所在。
诗人将目光锁定在“人民”身上,专搜集“人民”的卑微和脆弱点。人民象一些肮脏的零用钱,而凌驾于“人民”之上的高贵的非“人民”的人,都不屑于使用之。他们高高在上的头颅绉着眉头,对“人民”的卑微司空见惯,甚至嗤之以鼻,又怎能奢望他们朝“人民”展露半张笑脸?
也许“人民”并没有来得及意识到“使用的人”是什么人,但作者有非常明显的阶级立场,他痛恨那些那些打着为人民服务旗号的的人,他为人民尊严和政治权利的缺失痛心疾首。他站在人民的一方,一方面要揭露和批判似乎愚昧无知,任人宰割的“人民”,一方面要唤醒人民拿起自己应有的公民权利,发出自己应有的声音。
中国,中国人的人权自由,真正的政治权利和公平的社会福利机制等等,哪一样是真正抓在人民自己手里?社会财富的高度集中,官员的极端腐败和资源、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这些都是诗人想在诗里传递的信息,但他将这些藏在诗里。他不能明说,诗歌是不能明说的,否则就不是诗,就丧失了诗歌的张力空间。
雷抒雁先生在一段题为《做人民诗人,写中国气派作品》的讲话中说:人民永远是文学的中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向导,永远和人民在一起,这是一个作家应有的最基本的立场、情感和责任。为人民写作,就是要写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从人民群众的实践生活中吸取营养,截取素材,同时要使作品能传播到人民群众中去,让他们能够阅读和享受到文学艺术的魅力。
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写下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一经典名句。表达了自己为官为文之博大胸怀。诗人杨克也继承了这种忧患意识和思想境界。关注天下普通大众的生存状态和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和情感,为“人民”发声,行使了一个人民诗人的使命,当称真正的诗人。(2012-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