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龙玉薛 于 2014-8-21 08:11 编辑
《烟囱》
清晨,父亲把烟囱垒得很高很高,高过老屋、庄稼、村庄,还有自己。
晌午,母亲往火炉添一把日子的干柴,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
那白色缭绕的烟雾,是父亲闲暇时吐得烟圈,是母亲劳累时打得哈欠,也是我无忧的童年。
当烟囱的命运跟镰刀捆绑在一起,灯盏下,我翻阅着纳兰容若的词陷入了夜的沉思。
《老屋》
老屋,与青砖绿瓦无关,是一顶冬暖夏凉的窑洞。
它陪伴哥哥娶妻生子,陪伴父亲母亲六十余栽春秋。
你能闻见家的麦香,听见雨水敲打在窗上的美妙,看见心与心之间的默契和着碰撞。
当传统遭遇现代,唯一不变的是在改变,磨合的疼痛就像一只挣扎的梅花鹿。
原来一个人可以说服别人,却无法动摇自己。
凌晨三点一刻,窑洞里躺着烟囱,还有镰刀的尸首,桌脚的一张蜘蛛网诉说着曾经的欢乐哀愁。
2014.08.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