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洪芜 于 2014-9-19 20:35 编辑
学车
洪芜
楼下狭窄的缝隙间硬是挤出巴掌大的一块地,三四辆缝缝补补过的车。
油门深一脚踩到了底,痛彻它的肺,鼻孔冒出浓郁的黑烟熏灰教练的脸,久久不散。
递给他一支水压压灰尘,递给他一支烟冒冒火气。
冬天的严寒,夏天的酷热,早已僵硬他那一张铜镀的脸。
当他青铜的脸贴近车窗时,我的腿与车身一起颤动。
这时候,一只彩色的蝶款款飞来,不早不晚,落于他的肩头,他脸上的铜柔软地熔化。
又一脚踩下去,车一声尖叫后颤动停息,鼻孔冒出浓郁的黑烟熏灰教练的脸。
彩蝶翅膀上抖落花粉,飘飘扬扬。
2014.9.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