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徐三白 于 2014-9-21 16:58 编辑
乡土
文/徐三白
我在钟山上奔跑,大地把力量如数还给脚掌。我在钟山中吼叫,钟山把回声统统还给耳膜。这片土地始终与我界限分明,这片土地坚硬得插不进我的双脚。
城市是另一种杂草丛生,混凝土、塑料与玻璃在这里生灭。领导签下的“同意”或是喷红漆的“拆”字,就是计划生育和计划死亡的指令。
这片荒原之上,祖国各地的孤儿和他们各自的胃,聚集在一起,等待着秋天降临。孤儿们一概沉默,并不暴露乡音,不谈故乡,那个已经消亡的地方。
他们知道,故乡的房屋、道路、小河,都变成了水泥、水泥和水泥。他们知道,高铁或者高速公路,那一只只巨大的蚕,正在不断吞食土地。
那么,我们的这一捻乡土,究竟能在哪里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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