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
黄昏丢出一块脏兮兮皱巴巴的蓝毛巾,使白天所有硬朗主张的情欲慢慢变软。
风掠过冬天的额头,渐趋冷淡沟壑纵横的思路,沿着天使垂落的翅膀寻找自己身影朦胧的忆念。
夜空含蓄而专一,像多年以前溃败途中撑起破伞抵御无可名状的恐慌;
像看不见云的念头,在理性的教导下渗入黑暗的根源。
我不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否如约而至,
不知道故友豪爽的形象是否踏着天涯海角的波浪向我微笑,
不知道是否在命中注定的某个情景里与意料之中的死神擦肩而过?
眼下可以确定的是: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冬天的胸腔倾听不速之客遥远的叫唤,
没有时间在多年累积的悬疑案卷签上我永不过问就此冻结的名字,
也没有时间在爱的边缘重新划定美的界限。
冬天摊开白卷,趁着我的眼里涂满黑烟,充满了直觉、幻觉和错觉,
我想在这块绰绰有余的处女地里开垦梦想的景色,一贫如洗的夜空,
你可不要再甩出别的什么冠冕堂皇的黑床单!
我知道雪在风里面,我也知道我会用夏日存储的热度,
来熔化她的脸庞,解开她的心灵。
是的,我要她广布温润,野性嚣张。
就像在春天的花园含着泪水与爱情狂热而绝望的最后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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