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让诗歌受孕
文/戴永成
一片雪,飘舞在母性的天空,照亮黑夜里的记忆。
雪落梅枝,轻盈抚摸梅花举起的火焰,让春天最先受孕。
雪落大地,温柔覆盖泥土里的冬小麦,让种子睡着受孕。
雪落纸上,圣洁鲜活冬天净土的语言,让诗歌多情受孕。
雪在天上,是诗歌的天使。雪在纸上,是诗心的心跳。雪在心上,是诗人的情人。
雪的声音,如同月亮的天歌。
雪,深入泥土,就能听到种子的声音。
雪,深入诗歌,就能听到诗人的声音。
雪,除了六瓣花,除了睡着的水,还有一种精气神。
与雪受孕的诗歌,能盛产干净的灵魂与圣洁的信仰。
雪做的童年,总是盛产北方的童话。雪做的天使,总是温暖雪乡的爱巢。
雪飞入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就是生命的血脉,雪融入我的脉管里滴血传情。
雪,让诗歌走进一种天籁的高度。
雪,让梅花的火焰更红,让母亲的白发更白,让灵魂的声音更纯。
雪落在诗人内心的深处,诗花开在冬天深处。守着这片雪的,只有一首诗;守着这个冬天的,只有一颗心。
雪,是北方诗人一生一世的梦中情人。
即使在北方的夏季,雪的倩影依然飘逸在草原雨中。
我是听着雪花长大的北方孩子。我的身上流着雪色的血。我常常仰望雪的天堂,那里有我的爹娘。其实,让我一生珍爱的只有两瓣雪,一片是父亲白发,一片是母亲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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