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骑着雪马,从山口而下。
石油人,骑着雪花,向山顶攀爬。
干瘪的荒草,枯瘦的苍枝,呜噎着那首古老的《二哥牧羊》。
那亦哭亦诉的歌调啊,清箫或幽笛,以飘逸的弧线调息。
依山而守,挺拔直立的采油树,笑对风雪的冲动,从容,大气。
风,让我在人生可遇亦可求的奢望中交谈。
沟壑交错,峁梁纵横。那一眼望不尽的层峦叠嶂,像一条腾走的龙。
它试图挣脱,大地的呵护和束缚。把沧桑不尽的皮囊,亦变成刀锋上的流年。
就在泉涌喷流的时候,囊口撕开,被这风雪中绽放的红色擒拿。
我不能,一刻在冰天雪地中触及石油花嫣红的深度。
只要花瓣的出场惊艳,走得磅礴,这些红,足以升华岁月不可企及的高峰。
这些红,融合了诸多的源头。在高度和深度拥抱的那一瞬,灵魂和灵魂结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