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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招小波 于 2015-1-10 07:34 编辑
布衣西巡（六章）
华丽的空城
古有朱元璋北巡，后有邓小平南巡，
我虽是一介布衣，弱弱的也来个西巡。
藏区的阿坝州一到冬天就蔫了，
上午十一点，旅游车经过一座美丽小镇，
街上竟空无一人，没有一家商店开门，
仿佛进入一座华丽的空城。
中国的地貌由西向东倾斜，一江春水向东流。
连同人才的羽翼，资源的帆樯，少男少女的憧憬。
用泉水转动经轮
这是一座出名的藏寨，用泉水转动经轮。
迎宾的藏妇大学毕业，衣如彩雀，自称是最青涩的共产党员。
她的家堆满了礼佛器皿，显示了对佛的虔诚。
她把一颗心嫁给两个信仰，令我堵得郁闷。
她最终把我们领进一个钱包的屠宰场，推销比市价贵一倍的白银。
爐边人似月
在九寨沟，你可以花一百五十元，与藏人共进晚餐。
我欣然赴宴，一个水灵的少女给我献上哈达。
这个家每一瞥都是美人胚子，我问是不是聘来的？
她回我：家中八兄妹出自同一个父亲。
她自豪地说，她父亲娶了两个母亲。
听说穷的藏人几兄弟分享一个老婆，而所出之子则分享几个父亲。
相比之下，她们显然是贵族出身。
端上牦牛火锅之后，她就一直在我身旁跳舞歌唱。
长着两个酒涡的姐姐，求我的儿子留下当她的妹夫，
令我的心头一阵滚烫。
鬼神向人类朝拜
听说这是杨丽萍垂注的作品，没想到能观摩歌舞剧《藏谜》，
我还有幸坐在第四排，把演员的睫毛都看得清真。
他们把经轮放大，大如人民大会堂的擎天柱。
所有的鬼神都向观众朝拜，我仿佛仰视一个新的世界：
那就是伟大的天人合一。
军队一样多的演员全来自藏区，舞台刮起剽悍的雄风。
我感慨这年头多了蹲着撒尿的男人，连诗歌也涂满了脂粉。
如同观摩一场超新星大爆炸，直到深夜才寻回我的灵魂。
无处不在的水
我们是踏着冰雪的朝圣者，不远千里来朝拜这儿的水。
无处不在的水，令漫山遍野悬挂着瀑布，令我看到了谦卑的雄壮。
我朝拜满目的水，其实是重新认识伟大的人民。
她无处不在，却又与世无争，习惯在最低处呻吟。
我朝拜满目的水，其实是重新认识自己：
作为一滴水应该汇进激流，让自己的生命发出瀑声。
水葬的树
也许是藏民长久在此生养，令九寨沟的水溶进太多钙质，
倒在水中的树很快就被钙化了，变成美丽的珊瑚。
站着的是生的良辰，倒下的是死的美景。
九寨沟呀，你既是生的天堂，也是死的圣地。
我已是一株老树，多么羡慕那些葬在水中的树。
20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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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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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0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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