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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文字拷问—— 读 陈鱼观《白娘子》有感
文/浪激天涯
陈鱼观的诗作品:
◎ 白娘子
下雨的时候,总会走来撑伞的女人
如果她一袭白衣,如果她唱着《千年等一回》的歌
如果她的身旁陪着小青
就一定会祈祷雨水多留片刻
好让时间慢下来,给自己一个做人的念想
尽管她不是人,尽管做人
那么难,尽管她身后还有无数的女人
正在卖力地学习做一个妖精
2013-6-5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原创诗歌栏目
这首诗我读出三个语意段落 :
下雨的时候,总会走来撑伞的女人
- 纯粹的场景描写,概率统计
如果她一袭白衣,如果她唱着《千年等一回》的歌
如果她的身旁陪着小青
就一定会祈祷雨水多留片刻
好让时间慢下来,给自己一个做人的念想
- 想象白娘子。
以三个“如果”构成必要条件。必须要这三个“如果”成真了,她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为什么?我们知道一件事要成功, 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二者缺一不可。充分条件是时间慢下来。这显然只是诗歌的特权,只有在诗歌里才能做到。
尽管她不是人,尽管做人
那么难,尽管她身后还有无数的女人
正在卖力地学习做一个妖精
- 诗者站上一个高台阶发表议论。
问题出在充分条件上。这个充分条件在物质世界是不能实现的。那么她有没有做人的念想也就无关紧要了。诗歌的目的不在这里。作者想说什么呢?我读出的是,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以至于要学做妖精。这些,白娘子即使知道一二也无法真的理解。作为当代人的我们又能理解多少呢?我们生活在其中,被潮流挟裹着不断地向前向前。。。有多少人静心思索过:人,该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大至一生小至一天,大至婚姻小至同事朋友相处。。。。
为什么做人难?做人为什么难?做女人难,做男人呢?做人真的那么难吗?这首诗歌指向了一个很大的人文哲学课题,我无力也无意总结什么。但不影响我读后的思考。作为个体的人,我们沁润在特定的文化里。文化兼具传统的继承和新规范的诞生。但无论哪一种,也无论东西方,文化是有性别的。文化是有缺陷的。文化是需要更新完善的。
正是因为个人或少数人无力改变自身的物质的或精神的处境才寄语文字。借故事虚构人物场景以实现对彼岸的暂时抵达。
本诗作者不就是借白娘子要抵达一个个拷问吗?那么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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