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陈默 于 2015-4-4 02:35 编辑
(1)
外公已经快七十岁了
他的脖颈贴着药膏
皱巴巴的,似乎已经很多年了
在风中,他的身体显得越来越破旧
但他依然抽着烟
依然保持着一个风水先生的气度
像他五十岁时一样
像我还依在他怀里撒娇时一样
(2)
我要开始刮我的胡须了
脸上的胡须不可抗拒地冒出来
像是淋雨很久的石阶终于长出了青苔
以前,这是父亲和祖父的专利
现在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一边刮胡子
一边用胡渣拼接余生
拼接荣耀,唏嘘与衰老
现在,我在镜子前,握着刮胡刀
刮完了胡子
也刮一刮造物主的体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