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听雨手记
芦荟禅坐在空旷的内心,兰草的影子愈为宁静和馥郁,一壶茶,浓浓淡淡,浮浮沉沉,坐在窗边,清清浅浅的苦涩从石板路的雨脚中漾起,氤氲的雾气中,故事索然无味,与春汛秋潮无关。
杯中之物,沦为自己的囚徒,桃红柳绿拂袖而去,稗草有些情不自禁。在有点颓废的孤寂的黄昏,小雨滴敲打云彩,使着小脾气,闪电扭着小蛮腰,在八千里外散步。盘洲的绿也当汹涌澎湃了。
雨水淅沥,我转身离开,在天黑之前,寻找一间屋子安顿我的诗稿和悲伤,丰腴的风如期抵达辽阔的岸,笨拙的词语愤世嫉俗,对于时间而言,我们也仅仅只是即将忘却的雨滴而已。
零余者手记
从未获得世界的承认。
当然,这仿佛只是少数派。
在街头,天桥下,听倦鸟声声,看闲云片片,搅拌机进行报复式喧哗与躁动。
藐视所谓山大王:不与花朵交谈,寡人有疾,君且暂去,明日有意,打马前来。
时代缺乏具体的听众,只僱用鹦鹉、黄莺、狐狸和狼为代表。
惑众谣言甚嚣尘上,破铜烂铁和油腻霉菌厮混终身。
工地、厂房、库区、田野、山坡,尘埃落定之后,挖掘机、推土机再也不能修复被破坏殆尽的春天。
一座日长年久的桥退场,隐匿于水底,石雕妄图与铜钟对峙,最终落荒而逃,死于非命。
我的兄弟,你将被指认为精神失常,将被送往疯人院、太平间、黑监狱,和上访者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