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立 于 2015-7-29 11:17 编辑
在洪秀全故居
从丫山倒影里,我看见了洪秀全的勤奋。
半圆鱼塘,村塾书房阁,醒了又梦,梦了又醒,
直到《原道救世歌》、《原道救世训》、《原道觉世训》、《百正歌》长出了地上天国的影子。
那一棵无比清醒的龙眼树,被雷电劈成了两半,曾奄奄欲绝,还珍藏洪秀全一百八十余年的手温。
一棵顶天立地的菩提榕,把洪秀全看得更透。
一幢复古不古的土砖泥瓦房,囊括着记忆的苦和时间的甜。
金田起义,席卷十八省,历时十四年,一个煌煌的太平天国,在大清的版图上,威风凛凛。
被历史一次次梳理的辉煌,被农民运动一次次咀嚼的疼痛,在尘埃落定的此刻,绿草茵茵。
洪氏古井,盛满了清纯与甘冽,欲说又止。
处处均匀,人人饱暖,拜上帝教,拜出了一尊人间天国的真神。
清醒与昏聩,或是人与神的通病。平等如果成了一张薄纸,一戳便破。在人与神之间,是谁悬挂了救国救民的帘子?
《天朝田亩制度》和《资政新篇》,血凝的幻境,深陷了无数的英雄泪。
一百五十年,掩藏不了服食甜露的灵魂。
在洪氏宗祠静寂的楹联上,我与洪秀全擦肩而过。
一手紧握“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鲜血,一手紧握“诛灭九族”的伤痛,
洪秀全把成功和失败写在我的眼睛里。悲壮的落花,警醒的暗伤,在我的心头,重如史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