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口》
文/翔鹰
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有着许多闸口的渠埂上,听流水潺潺。
三面环水,还是四面笙歌,每一声都如一缕清梵音缭绕在心头。
仿佛在倾听,远去的岁月,流淌的声音。
看着那些闸口,像看着自己,曾经走过的闸口。
在人生交错的交叉点上,汇集着许多支干,像一张撒开的网。
而我是一条浑浑噩噩的游鱼,没有方向感,没有指针明确的指南打北。
盲目,懵懂,无知。
而且与一滩浑水为伍,目光也变得胶着,而短浅。
我只能随意地放逐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
当暮晚的钟声敲响,经过岁月不停地洗洗淘淘,心灵的瓷片才在光阴中泛着光。
在日子的烟火中韬光养晦,练就一生,将那些本质与杂质区别开来。
人生才开始有了方向,有了目标,有了意义。
如今,站在闸口,轻而易举地便能辨别方向。
任由浊流奔逝,任由浪舌卷起的是非,自行湮灭平息。
而我站在闸口,认定方向,一往直前。
那些激昂澎湃的喧闹,与口舌四溅的唾液,早已在碎裂中凝练出晶莹。
斑驳的过往,已成为深邃的文明,沉积在心岸。
当我再次打开闸口,沉淀出的清澈,明镜似地悬在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