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无意识的大众和我们的缺失
聆听风言风语君留言“虽千万人吾往矣”,此语不免让我心头一颤。注定做少数派乃至特立独行之人,我已经认定这条路了。穷此一生,或许百年后有人能记得我的哑唱,如我对吴兴华先生的特别尊敬一般。
大众是安全的。如非洲草原上的角马,集在一起会获得生存的保护。对角马来说,这当然是一种生存本能;对人类来说,这是一种生存技巧。角马里头,对于桀骜的少数,他们总想排斥在外,因为这是引来豺狼狮子的危险因素。在人类群体里,集体的意识更能管控社会,更容易保护自我的最大利益。集体的意识,历史上一段时间以来,曾经被高度集中过。直到现在,个体或者自我的个性解放,仍不见得有所进步。至于建安风骨,何尝得见?
由此,在诗歌的国度里,话语权的霸占者以及秩序的管理者们,都仍在维持着这个庞大的集体无意识的机器,不是一个人,他们是集体无意识被一种思维管控。在这种背景下,投身到大多数,这是每一个灵魂最安全的避风港。因为现代派,诗歌走入了一个纷呈的年代,成功与否,那都是豢养的理论家在评述,老百姓不可得知,盖棺之人再去论定吧。他们决定废弃哪个人的权力,丝毫不会对这个大厦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有些人很悲情地被淘汰或者边缘化,内心虽失落却仍旧迷恋这个体制,因为他深知这个体制的好处。
对于这个群体里的诗人,因为秩序的存在,他们的投名状必须灭失自我的信仰外,还得遵从话语权主体和行政管理者的审美意趣及创作规则,由此诗歌就变成了取媚给精神导师、管理阶层的,而不是写给自己和社会的,更不是抒发个性和率真的行为。这样一来,他们虽然年轻,也得写得如老人一样深邃晦暗,一样冷静灰旧,失去了原本的阳光和纯真。现在的代表人物,对于一些十多岁二十多岁出头的孩子,就引导他们去写这些荒唐的老年内心,写得矫情沧桑,纠缠在词汇的义理之间,病梅馆记是也。
对于异教徒,他们有集体审判的权力,因为话语权就将你嘴巴封死了,他们自己的理论家会将你贬斥为无耻或者狗屁不如,他们的追从者更会底气十足地去向你攻击,因为他背后有这个集体力量。
他们言不称王维杜甫元稹姜夔,而必称什么萨福、什么波特莱尔,这样好显示他们的高深,好像直接就能进入诗歌的殿堂,和国际接轨了。五四的负面作用,一直没有人来好好总结,我们迷失和缺失的,正是我们的自信、自己的历史,以及个人的独立视角和语言表达。这个重树,非我个人所及的,也是一种期望吧,这个时间段可能会上百年存在下去,存在到我们都彼此厌倦为止。
这样一来,我明显最近管得太宽了,毕竟有网友说:这是别人的地盘。地盘意识,是何等的可笑。因意见不同或者审美、创作风格不同,鄙人被移贴至风雅诗词,或者删帖禁言,这个待遇是在是高。后来就此冷嘲了一些人,现在想想是多余的,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苦如此,于此我一躬道歉,相居一巷,该是邻里互安些,此地应做个良民。
至于未来,我还坚持自唱,我也鼓励你们继续,你们也该鼓励我的继续。来替我们掘墓的,估计还有个百八十年,大家耐心一些。
在诗词在线网站上,因为诗歌中有自由民主这四个字,第二次被封了,再度自省一夜,罚酒三杯。
——2015年7月13日于杭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