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之春
文/鲤鱼风
比企鹅脖子短,比兔子尾巴短,比情人约会短,比手机短信短。
脾气坏,呼哧呼哧,吹动九万匹野牛,抖落松树头顶雪,
摇晃杨树枫树柳树槐树的大大小小的枝条,
像铜线像铁条像钢丝,发出金属的鸣响。
呼呼啦啦,从扇子与手绢之间,飞落九万滴星雨,九万只麻雀。
江南的春是一位娇羞的细妹子,东北的春是一个愣头的大小伙。
铁一般的腿脚,踢裂百里冰河,踏碎千里霜雪,
粗声大嗓唤醒酣睡的草根与蛰虫。
他与我们相遇,不像杨柳风那样轻抚,不像杏花雨那样低语,
而是挥起粗糙的大手,当胸捣一拳,打我们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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