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崖畔上,山崖没有我高。
我只要纵身一跳,那些柴米油盐的尘世,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站在崖畔上,风扯我的头发。
喜欢就拿去吧,从此,我不再眷恋什么。
你不要挡在我的面前,这样阻止我的行为,一样是等同杀戮。
在人群中行走的是我的肉体,早早下葬的,是我的心。
我站在崖畔上,你嘲笑我。
嘲笑不是挽留,是激励我。
能忍受你的冷眼和侮辱,不能等同我没有勇气。
忍受你的摧残而无动于衷,不等同我苟活着,不求解脱。
或许,你现在便在酝酿,该怎样埋葬我。
那些敲锣打鼓的乐手,吹着《雏凤还巢》的曲子。
接下来的二胡或三弦,一一有弹我的肋骨。
你荣耀地落单了-------
那些杨柳腰,大屁股,可以日日里和你亲嘴,你也不用顾忌,我的存在。
一个死去的人,终是一堆黄土。
为了讨好那些红嘴唇,你尽可摘尽我坟头上的野刺玫。
你尽可以用刺玫的刺钩扎她们的脸。
等她们和我一样丑陋了,再砌一座坟。等你油尽灯灭,像黄叶。
我把墓室打开。 |